她就这傻乎乎地头认下个死罪?!
徐静书用力清清嗓子:“可是,陈大人,您再想想……或者,若您记性不是特别好,可请皇帝陛下允准,让您现在就去看看朝史官们手中册子,上面有方才说过每个字。”
大朝会上有十名以上朝史官在场,各自负责记录不同*员及陛下所言,以便汇总编纂朝史。这些朝史官经过专门训练,下笔迅速非常人可及,几乎可以做到字不漏。
陈寻愣住。
赵澈却悄悄抿住笑唇,心中那根绷紧弦慢慢松弛到近乎温柔。
要攻击她哪点,这就好办!
“徐御史把姜大人触犯《御史台都察院殿前纠察御史当值纲要》行径,路拉抬到《圣政》层面来批判,调子落得这样高,是否意味着这其中有很明显情感偏向?”
陈寻扭头看看众官,无比遗憾地摇摇头:“诸位,‘御史台有权督导、斧正百官言行需依法论事,不得以御史个人政见偏向,不得依据御史个人对当事*员好恶之心’,这是明明白白写在律法中啊。”
“诚然,人非草木,对事对人难免会有自己看法与见解,这件事本身无可指摘。但是,当你以御史身份站在朝堂上弹劾*员时,说出每个字,都须得从律法典章出发。徐御史今日以心中感触行弹劾之举,这……”
陈寻副欲言又止样子。可谁都听得懂,他是在暗指徐静书有站队党争嫌疑。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兔子小姑娘已经强悍到超出他认知。
虽柔弱,却绝不是会任人宰割。
徐静书接着道:“朝史官记载可以证明,方才以御史身份站在这里,对姜大人所说每个字都是从律法典章出发。将他自己所言所行逐条比对律法典章,最终才落到《圣政》上。姜大人罪名之所以步步走高,是顺藤摸瓜、拔出萝卜带出泥结果。”
“话是他自己说出来,事是他自己做出来,听其言、观其行,发现他错处及时指出,这不正是御史该做吗?”
徐静书顿顿,小心地掀起
御史卷入党争是极其严重渎职行为,旦徐静书被坐实这条罪名,不但她要完,整个御史台都会被拖下水。
赵澈正要举步出列解围,站在他前面成王赵昂赶忙后退半步将他挡住。
当所有人都为徐静书捏把汗时,她心中那些兔子倒是个个抖着腿站起来。
“陈大人说得对,人非草木,对姜大人所作所为,确实,”徐静书咽咽口水,嗓音止不住发抖,“确实有自己感触。”
武英殿内逾百之数*员全都露出震惊之色,连金龙座上武德帝都不可思议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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