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面对陈寻，“书在她心中”已经无法成为她
对敌优势
——
书是对手写！
如此局面，可以说是很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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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徐御史与姜大人庭辩，原本要谈是‘姜大人殴打殿前纠察御史是否该受到罢官并褫夺荣封重处’，可徐御史最终是如何落定姜大人罪责呢？”
陈寻此言让武德帝目光回暖些许，却让赵澈心中那根弦绷得更紧。
“臣所奏议之事，是想来谈
谈，徐御史是否是个合格御史。”
若他成功论证徐静书不是个称职御史，那徐静书方才以御史身份对姜正道提出所有质疑与论证就先天站不住脚！
这……“围魏救赵”啊！
徐静书懵懵抬起头，茫然扭脸看向陈寻，心中有群兔子发疯似地开始打鼓。
第句表明要冲着徐静书去，只怕……
赵澈闭闭眼，做好不惜代价保护徐静书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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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徐静书感觉自己仿佛是交完答卷后忽然被夫子留堂，晕乎乎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金龙座上武德帝笑笑，闲话家常般：“陈卿这是要为姜正道大人辩驳？”
陈寻看着徐静书，略显浑浊眼神里浮起高深莫测笑意：“姜大人忽视《圣政》，不清楚朝廷施政纲领需要个怎样持身行事五等大员，这半点推脱不得。但是……”
徐静书心中那些躺尸兔子们忽然如绝处逢生般睁开眼睛。
她好像知道陈寻
她拼命回想自己方才所有言行，试图找出是哪句话有破绽被他抓到把柄。
武德帝颔首，表示同意陈寻就这个问题发表他看法。
“既徐御史通读大周律，那
们就从大周律说起，”陈寻语气平和缓慢，丝毫听不出情绪波动，“当年皇帝陛下主持《圣政》起草时，老夫也在参议之列。认真说起来，大周律十三卷，每卷起草，老夫都有不同程度参与。”
这下徐静书心中兔子们连鼓也不打，齐齐倒地躺尸。
先前她之所以胜姜正道，是因“书在她心中”而对方却已很久不读书。
若陈寻为姜正道辩解，徐静书处境反倒安全许多。
毕竟方才她已把姜正道罪名钉在罔顾《圣政》高度，陈寻要将他从这上面摘下来，首先就得攻击《圣政》不合理。
而《圣政》是大周施政总纲，由武德帝亲自参与起草定案，质疑《圣政》合理性就等同质疑朝政根基，同时质疑武德帝治国基本构想。
要是陈寻正面替姜正道开脱，他对手就变成武德帝。
“姜正道大人事，众官已按《圣政》达成共识，圣心也已作出裁定，哪里还需要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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