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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书不爱告状,柔姬与雅姬为着那碗燕窝堵门闹她几夜,她个字都没同谁说过,是以除西路各院知道点风声,府中其他人对此并不知情。
今日那俩人自己闹到赵诚锐跟前,还惹得赵澈站出来说要担责赔罪,这就小事变大事,很快传遍整个郡王府。
在外晃荡上午赵荞回府后,听说小表妹受柔姬、雅姬气,被人堵门闹几夜,立刻燃起火冲到柔姬滴翠轩门口,堆人都没拉住。
她是侧妃所出二姑娘,在府中身份矜贵仅次于赵澈,后院人在她面前只有低眉顺目份。
弟,只要事关权力,难免会有不可言说微妙。多年来他直小心谨慎,就怕出什茬子打破兄友弟恭局面。
十月底刚回府时,他沉浸在即将晋爵喜悦中没多想,如今随着心情慢慢平静,他就开始忐忑。
“这会不会是试探?澈儿,你脑子快,想想,咱们该不该上疏推辞番?”
赵澈笑着摇摇头:“父王怕是忘七月里勤政殿议事。”
七月里,甘陵郡王赵旻种种罪行败露,在天下人看来,此事已在八月初大理寺对赵旻处车裂极刑后就算告终。
她站在门口,谁请也不进去,柔姬没法子,只好大着肚子出来笑脸相迎。
“张柔你可以啊,脸盘子随着肚子大起来是吧?”赵荞单手叉腰,又泼又横,“是咱们府中穷得揭不开锅,还是你生得张嘴却不会说人话?想吃燕窝不知道请厨房另做?挑什软柿子捏!大厨房东西向来西路各院共享,怎就抢你?”
赵荞在市井间打混时候远比在书院多,耍起横来半点负担都没有。她侍女扯她衣袖好几下也拦不住她满嘴连珠炮。
这二姑娘横起来,连郡王殿下都没辙,
只有很少人知道,因赵旻案背后牵连着皇后陛下,七月下旬武德帝密诏部分近臣,以及长庆公主赵宜安、长信郡王赵诚锐两名宗室,在勤政殿就“是否公布并处置皇后陛下罪行”做商议。
“此次晋爵,是皇伯父对父王代过奖赏,二是为着皇后陛下之事给出‘封口费’,”赵澈不疾不徐地抽丝剥茧,“父王仔细想,当日在勤政殿所有人,这半年是不是或多或少都得晋升或封赏?封赏名目各不相同,人却就是那拨人。若父王上疏推辞,您道皇伯父会怎想?”
对皇后事,因为种种原因,武德帝目前并不想声张,当时参与勤政殿议事大多数人意见也是如此。若赵诚锐推辞不接这“封口费”,对武德帝来说显然就是“他想反水”讯号。
赵诚锐惊出满脑门子冷汗:“还真是!”
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长子才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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