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书意:“……”
这男人喝多怎回事!
怎变成另个人!
可她还蛮喜欢现在这个陌生时宴。
郑书意抿着笑,又靠近点,鼻息和他不再有距离,然后伸手戳戳他下巴。
她就是想趁他喝醉,看看他不戴眼镜时候是什样子。
而时宴就这看着郑书意,被酒意晕染过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深邃。
朦朦胧胧,却又有明亮聚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郑书意突然被看得阵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地把眼镜给他戴回去。
然后自己为自己行为解释。
郑书意这个主人家还愣半秒才跟着他进去,慌慌张张地关上门,回头看,时宴已经解开外套扣子,像回自己家样半躺到她沙发上,随手将带着烟酒味外套嫌弃地丢到另边。
郑书意:“……”
倒是点也不见外。
郑书意站在自己家客厅,却被时宴这顿操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四处张望番,才慢慢走到沙发旁,蹲下来,双手靠在时宴脸边。
“醉啦?”
郑书意站着没动,双手垂在裤边,静静地让时宴靠着,任由酒气在周身蔓延。
这刻,郑书意感觉自己也喝多,不然怎会傻乎乎地像雕像样在这里站着。
许久之后,时宴没有要动意思,似乎留恋着她身上气息。
郑书意被他气息吹拂地酥痒、紧张。
明明什都没做,空气却也变得缠绵。
“你明天酒醒,还会记得今天发生事情吗?”
时宴双眼半睁着,带些许笑意。没平时疏离,他就只是笑着,眼尾扬――
郑书意觉得此刻他看起来像个妖精。
妖精还沉着嗓音在她耳边问:“今天发生什?”
郑书意红着脸不说
“就是想看看,你摘眼镜还看不看得清。”她问,“你多少度啊?”
时宴:“四百五。”
郑书意根本没仔细听他说话,反正报数字,她就点点头:“哦,这高啊,平时不戴眼镜就看不清是吗?”
时宴缓慢地合眼,又睁开。
“看得清你就够。”
时宴徐徐睁开眼,侧头看着她。
“有点。”
郑书意不知哪里来冲动,试探性地伸手,碰下他眼镜。
她听人说,长期戴眼镜人不喜欢别人碰他眼镜,若是被贸然摘下,会有强烈不安全感。
可郑书意感觉自己也被时宴醉酒传染,酒壮怂人胆,她慢慢地摘下他眼镜。
郑书意缓缓抬起手,半晌,才落到时宴背上。
“你到底喝多少?”
时宴以为郑书意在催他,抬起头,揉揉脖子。
“没多少。”
说完,他径直朝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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