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时宴接过护士手里棉棒,按住郑书意手臂时。
他才看过来,轻声道:“个人来医院打点滴也敢睡觉,你心可真大。”
毫无理由地,郑书意眼睛酸得像被醋熏过。
她突然很想哭。
半晌,她才哑着嗓子,哽咽着开口:“你怎来。”
她恍惚地看着他,他却半弓着腰,似乎没注意到郑书意眼神。
更像是做梦。
郑书意想触碰他下。
刚抬手,却被人摁下。
“别动啊。”
她实在撑不住,烧得短路脑子终于想到办法。
她预估下这袋药大概滴完时间,然后设置个闹钟,这才靠着椅子安心地闭眼。
很快,四周声音渐渐消失,她脑袋歪,沉沉地睡过去。
——
当闹钟响起时,她先睁开眼睛,迷茫地发会儿呆,意识才缓缓回笼,想起自己睡前在做什。
说完这句话,她已经沉浸在自己情绪里无法自拔,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带着些委屈与抱怨,又说道:“不是叫你别出门吗……”
时宴松棉棒,见针眼没有出血,才慢慢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郑书意。
他语气很沉,也有些无奈感。
“你不就是命里大劫吗?”
道女声响起。
郑书意寻声侧头看过去,药袋已经瘪,而护士正在弯腰给她拔针。
手背上异物感抽离那刻,郑书意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西装外套。
带着时宴惯用香氛外套。
郑书意慢慢反应过来,眼前是什景象。
于是她第反应是抬头去看药水有没有滴完。
然而她抬眼那刻,却发现时宴站在她身旁。
人满为患急诊室里,他穿着单薄白衬衫,只孑然站在那里,就让郑书意无法忽视他存在。
可是他身影太真实,太具象,
以至于郑书意以为自己看错,或者是还在梦里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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