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重脚轻,走不动。”
“哦。”
郑书意低头看见他外套还在自己身上,依依不舍地拿下来,伸手递给他,“谢谢你衣服。”
她举着手,心里却在祈祷:别接,别接,让继续穿着。
显然时宴并不能听到她心理活动,随手捞走衣服,搭在臂弯便朝急诊室外走去。
郑书意:“……”
“……”
泪水又骤然收回去。
郑书意缓缓扭头,看向那个女生。
女生戴着鸭舌帽,之间飞快地打字,估计也正在微信上进行吐槽。
感觉到郑书意目光,她顿下,慢吞吞地转头,讪讪地说:“额……说太大声吗?”
时宴话,把郑书意再次打入无地自容境地。
仿佛在遍遍地提醒她,曾经做什,并且字字地理解之后,郑书意能感觉到他失望与挫败。
他那骄傲个人,产生被她玩弄感觉,那句“劫难”说出口时,他应该也很难受吧。
可是他既然来。
即便他认为她是命里劫难,他还是来。
郑书意是他命里劫。
在时宴迈进诊断室门,看见郑书意安安静静地靠着椅子睡觉时,他就认定这点。
他言不发地盯着她看许久。
好像从开始,他对郑书意就在步步地妥协。
到现在,他似乎已经退到底线之外。
她拿包,却没看见自己手机。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觉时候滑落,郑书意弯着腰找半天才从椅子缝里掏出手机。
然而她刚要站起来,却见前方时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脸上有些不耐烦。
“你是打算住在这里吗?”
郑书意还正坐在椅子上,楚楚可怜地看着时宴。
郑书意吸吸鼻子。
“啊,不好意思。”女生朝她做个“请”动作,并且戴上耳塞,“你们继续,闭麦。”
时宴:“……”
他伸手把郑书意头掰回来。
“你走不走?”
在郑书意心中那块儿属于他黑暗秘境里,他出现就是道光。
他没有彻底离开,断他们联系,就还有可能。
不知道是不是病中人更多愁善感,思及此,郑书意在无边酸涩中品到丝甜,却更想哭。
她抬手揉揉眼睛,指尖已经染上润泽感觉。
就在她泪水要夺眶而出时,坐在她旁边个女生突然阴阳怪气地出声:“惹,来医院屠狗,这是人做事吗?”
想明白这点,时宴忽然释然。
关于喜欢郑书意这件事,他真没什好说,只能认栽。
——
急诊室里人声喧闹,有人来,有人走,留下带着水渍脚印。
郑书意垂着头,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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