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晚饭是躲不过去,郑书意随便吃几个饺子,她又回房间。
“出去打麻将。”王美茹临走前,又推开郑书意房门看眼,果然见她又在睡觉。
“说你睡天,是要当个睡神吗?”
“昨晚看剧看通宵。”郑书意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你别管,补个觉。”
“当然懒得管你。”王美茹理理袖子,假装不经意地说,“明天约
可是却没有爆发情绪,不像曾经发现岳星洲背叛时,那样彻头彻尾愤怒。
她甚至根本哭不出来。
现在只觉得口口提不上气,像重感冒病人,呼吸变得不顺畅,胸腔里被什酸涩东西充胀得满满当当,精神无法集中。
做什,就会走神。
逃避这种情绪方法就是睡觉。
念叨几句后,她把菜刀放,气冲冲地推开郑书意房间。
“吃饭!还要请你吗!”
郑书意从被窝里钻出个脑袋,闷闷地“哦”声。
从水族馆回来后,她骗爸妈说吃过午饭,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陷入昏天暗地睡眠中。
至于为什睡觉――
大年初五俗称破五节,拜财神,送穷鬼,家家户户煮上饺子,准备博个好彩头。
郑书意家也不例外。
傍晚,王美茹在厨房剁饺子馅儿。
厨房窗户临近郑书意房间窗户,她刻意用大力,力求郑书意能听到她不满。
“咚!咚!咚!”
她钻进被窝,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睡着就什感觉都没。
可睡觉往往又是种恶性循环。
每每醒来,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而心里沉闷情绪并没有因此得到好转。
只能继续逼自己陷入沉睡。
——
时宴挂电话前那句话,像把刀子,直截当地戳穿她最后侥幸。
脑子里所有弦断掉那瞬间,带来崩溃往往只是暂时。
而残留情绪却于无声无息处悄悄蔓延。
郑书意不知道自己是怎。
她能明确感受到自己此刻应该是难受,谎言被戳穿羞愧,做错事情自责,应该都是有。
王美茹泄愤似握着刀柄往菜板上砸。
“二十几岁,还只知道蒙头睡觉,跟猪有什区别,大过年,回来就睡,看要长在床上!”
“也不知道出来帮帮忙,懒成这样,真不知道她个人在江城日子是怎过!”
郑肃擀着饺子皮儿,笑眯眯地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这多心干什?”
“不是你身上掉下来肉你当然不操心。”王美茹冷哼声,“你看看你女儿这个样子,她以后最好是有那个福气被人伺候,不然迟早把自己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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