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加入公共汽车站排队队伍。问个十来岁男孩,这趟车去不去日内瓦。他说去。法语看来过关。
公共汽车来,上车,买票,在座位上坐好。头回,稍稍放松下来,心里涌出股因无可厚非自豪而生小小满足感。第阶段完成。看着窗外闪过日内瓦郊区:最危险阶段过去。现在唯要做,就是继续工作。
在个小广场上下车,这里似乎是市中心,照着地图,找到去商业大酒店路。现在,只是成百上千名穿着套装、戴着帽子、匆匆忙忙开始天工作上班族中员。走进商业大酒店大堂,但立马又走出来。两名警察正在跟前台服务员说话。
这可能只是单纯例行公事,是巧合,是运气差。也许,该大摇大摆走到前台,宣告到来,可那样做似乎会是愚蠢且毫无必要冒险。走过街角,看见辆停着警用面包车,里面有六个人在待命。这看起来更不妙。继续在附近街区走动,寻找其他合适酒店——不能太豪华,也不能太破败。找到家——世界主义酒店。觉得这是个好兆头。
那天基本都在房间里,平复心情,清点物品。下午睡觉。睡醒后,给商业大酒店打电话,取消预订房间,说在马德里被耽搁。
傍晚,去家餐厅吃份小牛排配炸土豆,就着杯啤酒咽下肚去。在日内瓦大街上闲逛很不正常。晚上十点过后,这里就要灯火管制(路灯也要熄掉),但你总会感觉到,这样做更多是出于责任而非需要。这里生活是有束缚——晚餐便体现这点:啤酒掺水,炸土豆令人无法下咽,只吃半——但尽管如此,这里气氛还算正常。世界各地都在打仗,战火近在咫尺,但这里人们并没有那种潜藏紧张感,你不会像在伦敦时那样明显地感到,脑海深处时时有种挥之不去担忧。回到酒店,睡个好觉。
早上,给费特里银行打电话,确定周上午会面。“啊,是,帕雷迪斯先生,”秘书说,“们当然记得。”到目前为止,切顺利。
午餐时,走下楼,沿湖边散步。喝杯咖啡,吃块苹果派。还记得,当时在想,这切是多怪异,竟然来到日内瓦,还假装是乌拉圭船老板。感觉喉咙里就要发出笑声,在那瞬间——想,这也许就是位真正间谍才能感受到诱惑吧——在所有风险和严肃目之下,还有种纯粹游戏因素,这是多令人沉醉。说那多,做那多,来这里就是要玩捉迷藏游戏。
回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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