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高跟鞋落在木地板上嗒嗒声,渐渐消失,四周片静寂。
季晓鸥动不动地坐很久,反复想着严谨带给她话,爱恨交织之下端起咖啡喝口,先入口是大量香甜而酥软奶泡,泡沫很快在舌尖上破灭,取而代之是咖啡豆原有焦苦与酸涩。咖啡已经快要凉,那种酸苦味道更加突出,甜香与苦
用得起巴宝莉。”季晓鸥说,“听严谨说过,你们都是S中毕业,你直接去国外读大学,有多少人能和你有样起点、样后台和背景?你可以坐在‘有间’这种地方毫无压力地消费,杯咖啡钱,抵得上低保人家半个月生活费,你孩子可以上年十几万国际幼儿园,很多农民工孩子只能被铁链拴在窗台上长大,这就是区别,你别不承认。”
严慎扶着额头笑起来:“天,哥打哪儿找到你这个宝贝?听听,多道德制高点,多正义慷慨,你真让对他品位重新认识。这些话你跟他说过吗?他什反应?”
季晓鸥摇头:“没有,他和你不样,他自感觉没那好,很少有让做愤青冲动。”
严慎笑嗔两难,表情尴尬:“你真坦诚。”
“不好意思,坦诚向是优点。”
“好吧。”严慎拾起她巴宝莉手包,站起身,“很感谢你能来,下次见严谨,可以对他有所交代。可个人觉得,你和严谨……哦,假如你真爱他话,你们俩对彼此好感完全建立在误解基础上。对,严谨还让告诉你,该嫁人就嫁人,甭再惦记他。大概他做最坏准备,但希望你们还能有机会消除这些误解。”
这番话里信息点太多,季晓鸥消化好会儿才能找到关键词:“最坏准备是什?他不是说他没有杀人吗?又怎会有最坏准备?”
“他是亲哥哥。”严慎回答,“唯亲哥哥。和他从小到大起长大,解他为人,相信他没有杀人。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你总听说过吧?们家做事,从来都把最坏准备列在首位,们已经请最好刑辩律师,若真有那天,只求能留下他条命。”
“不太明白。”季晓鸥脸色有点儿发白,“杀就是杀,没杀就是没杀,杀人罪还能模糊处理吗?”
“那你就慢慢体会吧,等着警方和法院给你所谓真相。”严慎拉开门,与端着托盘和咖啡服务生撞个正脸。她回过头,脸上露出丝惨淡笑,“把这杯咖啡喝再走吧,这儿咖啡真做得很好。这次来还可以免费请你,下回再来,这儿恐怕就易主,再也喝不到这纯正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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