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前精心设计些问题,都带着迂回式不易被嫌疑人察觉逻辑陷阱。但严谨上来就竹筒倒豆子样坦白,于是那些问题便变得毫无意义。
严谨却不肯放过他,言语间带着尖锐讥讽:“赵警官,想已经把你想问问题都回答完。你破案心切,完全能理解。可不得不跟你说,你们专案组努力,完全用错方向。你也不想想,人要真是杀,啊,别跟身份有关证据都毁,却单单留个打火机在碎尸旁边,有病吗?好专门让你们找着吗?”
提审最终草草结束,专案组几个人收拾卷宗和其他材料,全部撤出提审室,反锁上防盗门,将严谨个人留在室内,等待看守所负责提审室值班干警将他带回监室。
严谨等很久,直到窗外天色渐渐变得晦暗,白日喧嚣逐渐沉寂,路灯光晕从钉着铁条窗户透进来,也没有等来值班干警。他身上既没有手表也没有手机,但他可以从胃肠蠕动速度上判断,这会儿至少已是晚上七八点。
他琢磨这是怎回事?或许是专案组人出去吃晚餐,接下来还要连夜审讯,所以才把他个人留在提审室这久。不知道这次专案组是不是又准备三十六小时车轮战?
想到这里,他用力咽下口唾液。别都好说,就是这不让吃饭滋味太难受。他闭上眼睛深呼吸,想让自己从百爪挠心般饥饿状态中脱离出来,但肠胃才不理他这套,以越来越响肠鸣声以及胃部越来越强劲蠕动来强调自己存在感,尤其是想起今晚干部食堂主菜是红焖羊肉,他不回去便不知便宜哪个兔崽子,那种饥饿带来痛苦就更深。
最终他放弃虚妄自安慰,索性慢慢站起来,先活动活动几近麻木手脚,然后小心翼翼扫视圈室内,在他身后墙角处,天花板吊顶里藏着两个监控摄像头,左右,像对黑漆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
严谨仰起头看好会儿,凭着经验判定这两个摄像头只是摆设,并未处于通电开启状态。因为室内光线这暗,好长时间都没有看到补光红外灯闪烁。他放松下来,对着其中个镜头做个鬼脸,然后走到窗前。玻璃上贴着半透明贴膜,他用指甲尖刮开角,透过缝隙看出去,能看到楼前那条水泥小路。这会儿显然已经过下班点儿,小路上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寂寥光亮投射在路边修剪得整整齐齐冬青上。小路直向前延伸,经过栋崭新办公楼,再拐个弯就是看守所大门。他那经过特别训练目光,只瞥间已经完成距离丈量,误差不会超过正负十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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