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仲文抗议:“时间还没到。”
警察点儿不肯通融:“不行,时间到!你们马上离开!”
周仲文只好站起身,严慎也慢慢站起来,神色黯然。隔着不锈钢栅栏,严谨很想摸摸她头发,但碍于警察站在旁边,他伸出去两只手又慢慢落下去。笑笑,他说:“回去跟他们说,在这儿过得很好,至少长十斤肉。”
严慎没说话。严谨样子确在她意料之外。除头发多日未剃,衣服穿得乱七八糟,以前神气活现劲头倒是点儿未改。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串泪珠子又挂下来,她索性伸手捂着脸。
严谨说:“你瞧,你打小就这样,经不起点儿事。还有事托你呢,你这样怎跟你说呀?”
是在想什,然后他笑笑说,“忽然明白,为什警方会在证据链没有完全闭合情况下就匆忙结束侦查阶段。”
严谨跟着笑笑,周仲文方才那句话也提醒他,让他想到同样问题:“也明白,肯定是命案必破压力太大,他们只能这做。假如被检察院打回来,这段来来回回时间他们还可以接着补充证据。所以你看,们不能总把人往坏处想,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段时间专案组很可能再提审你。”
“知道。”
“作为律师,必须提醒你件事:你定要认真核对公安机关和检察机关讯问笔录后才能签字,你有要求纠正笔录错误权利。还有,你不需要自证其罪,任何人也不能强迫你自证其罪。”
严慎从手指缝里发出声音:“你说。”
“上回钉子移位那次,送去医院那姑娘,你还记得吧?”
“你要干什?”
“不干什,现在还能干什?麻烦你替跟她传两句话
严谨会意:“明白。谢谢你周律师。你不用太担心,他们对还算客气,相信不会出现刑讯逼供场面。”
“那就好。你要知道,这案子比较麻烦点,就是发现尸块时间太晚,法医不可能对被害时间做出精确判断。所以现在对你最不利,就是无法证明人是活着从你那儿出去。”
严谨无奈地摊开手掌:“这也是最想不通地方,人明明从门里走出去,看着他进电梯,但小区大门处就是没有他出去监控影像,难道他插翅飞出去?”
“应该还有其他可能,比如被害人没有离开那个小区,甚至根本没有走出同个单元。相信,这些可能性警方定也会考虑,定做过相应排查,可是没有发现与本案相关线索。”
正说到这里,守在门外警察推门进来:“结束,0382,回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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