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这儿。”
这不是明华想听到
话，也不是龙大想说话。
龙大停止听录音，打开收音机。中国语听得厌倦
。喜欢笑星主持节目正在播放老歌，崔浩燮《岁月流逝》。前车开走，龙大悄悄移到那个位置，想起很久以前从弘益大学去水色洞客人。
明华瞪大眼睛，望着龙大。龙大想喝绿茶，看看已经喝光，只好作罢。
“25！”
大约喊出十个数字，龙大
句话也没说。明华在纸上写着只有自己能看懂字。都是汉字，龙大很想知道内容，但是没问。明华看出准备求婚男人焦急，有礼有节地等待他决定。龙大对咖啡厅气氛很不习惯，不知所措。那天，龙大在咖啡厅里成为全世界最老男人，注视着个女人。咖啡厅里人们齐刷刷低头画掉数字时候，那个瞬间，只有龙大和明华这对情侣挺直后背，凝视彼此眼睛。
“23！”
龙大终于忍不住开口：
张地环顾四周。刚进来就腿软，坐下之后更严重。龙大似乎是这里面年龄最大顾客。明华打扮也最朴素，最土气。
“需要点餐吗？”
如果换在平时，龙大可能会条胳膊搭在沙发上，嬉皮笑脸地说，来杯冷咖啡，弥沙里[1]风格。可是，看到丰富咖啡菜单，龙大慌神儿，于是点绿茶。明华点冰激凌。气氛有点儿尴尬。龙大希望自己口才更好点儿。主导对话人是明华，平静而温婉，不时流露出像车前草样翠绿、柔韧笑容。这天，龙大得知明华是家里长女，几乎是独自养活着父母和弟弟妹妹。他也听说失去只眼睛丽华。明华问龙大为什
背井离乡。龙大迟疑片刻，搪塞说
想体验更广阔世界。店员走过来，递给他们张纸。
“今天这里搞活动。宾果游戏，知道吧？第位猜中客人，们送上瓶蒙特斯欧法做礼物。两位要参加吗？”
龙大和明华面面相觑，同时点点头。他们并不想玩什宾果游戏，可是不知为什，感觉必须遵守这里规则。咖啡厅里气氛很热闹。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在桌子旁，脑袋围成圆圈。龙大把纸推开，后悔不该来这种乱糟糟地方。不会儿，店员洪亮嗓音响起：
“如果你愿意，请和……”
明华充满期待地望着龙大。
“什？”
“是说，和……”
明华咽口唾沫。龙大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好，现在开始说数字，第个是7！”
人们弯腰去清除数字。周围响起低低笑声。
“13！”
龙大往裤腰上擦下手心里汗。
“明华，知道说这话有点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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