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时候,天刚泛青。老芮起身喝水,想起昨晚所见,觉得大概是做梦。分场场部现在也没有卫生员,谢敛原来屋子空着。昨天白天,老芮弄床被褥过去,让小夫妻住那间屋。他隐约记得自己昨晚喝多,但谢敛没必要陪在跟前。所以定是做梦。
老芮看眼表,发现才五点。最近醒来时间相当不规律,大概是上年纪。他正在暗自惆怅,有人推门进来。老芮看是谢敛,正想说,你也好早,却见谢敛整个人显得张皇失措。他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直愣愣地
种深思熟虑氛围,和傅丹萍沉静放在起,如同个人左手和右手,相异又协调。
老朋友们几乎都走,只剩下个黄胖。最近也只有老芮还这喊他,别人都喊他“王新宇”。黄胖是数量不多留守者之,老芮问过他,为什不回上海。他给理由现实又直接。几个姐嫁出去,家里除爸妈,还有哥哥嫂子和侄子,以前兄弟姐妹挤在间房里没什,现在不方便。与其回去让人难受,还不如待在这里拿份工资。
原来连队编制名存实亡,黄胖如今换到离场部很近连队。谢敛骑自行车带他到邹二莲嫁岩城家。岩城汉族话说得不错,谢敛他们到时候,只见他和几个同伴还有老芮,已经喝得兴起,从火塘里摸出烤熟洋芋,在手里抛来抛去等冷却。傅丹萍在陪邹二莲做菜,抽空过来和丈夫还有黄胖讲几句话。她用裹背帮邹二莲背着岁多老二岩方,快四岁老大邹远刚从他爸那里接个剥好洋芋,像小狗样跑边吃独食去。看见背着孩子傅丹萍,黄胖笑道,哟,裹背上身,整个人都不样。你们以后想要男孩女孩啊?
谢敛说,女孩好,女孩像妈。
黄胖说,这你就不懂,儿子像妈,姑娘像爸。要是像爸,可比现在英俊。
老芮隔着火堆叫道,你意思是你妈难看吗?儿不嫌母丑啊。
他们便知道老芮已有三分酒意。
老芮门锁不上,是当领导时候养成习惯。他喝酒之后睡得跟石头样,怕有什事别人敲门自己不应,所以干脆弄坏门锁,让门只能掩着,无法上锁。他不止次当着人说,反正屋里也没什值钱东西。
这天夜里,他半夜渴醒。想起来开灯,四肢懒怠,继续躺会儿。接着他发现,屋里有个人。老芮酒吓醒半截。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芮盯着那个人影看半天,发现那人坐在屋里唯椅子上,在抽烟。烟锅袋亮暗。
老芮时没想起谢敛如今是抽旱烟。他想,贼不会这明目张胆吧。想想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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