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在学医。安红石愿意像妈妈样,嫁个医生。苏怀殊却是开始就对他们交往表示反对。她说,红石,不是说你,你俩太像,过日子要找个和自己互补人,还是说你愿意和另个你起过?安红石又起久违逆反心,听不进妈妈话。她想,年纪也老大不小,已经错过次,难道还要再耽搁下去?
六月中旬,傅丹萍返回云南。送她去火车站只有安红石个人。傅雪因为女儿要回去,再次闹起别扭,没出现。安红石买站台票,把傅丹萍直送进车厢,帮她在卧铺安顿好。直到站台上传来哨声,安红石才匆匆下车。
火车开动时候,傅丹萍走到这边车窗,探出半个身子对安红石喊:“会想你,下次来云南家里!”
安红石忍不住跑过去,抓住傅丹萍手。火车开,带走她好友,仿佛也并带走她将近十年过往。
也会想你。想你们。她最终没有说出口。
谢敛和傅丹萍打算结婚尚未领证时候,芮松找谢敛喝过次酒。经过上回扣押事件,老芮意识到,真要有个什,自己谁也保不。他借着酒意对谢敛说,你们走吧,是为你们好。算是看透,分场支书,就是个芝麻绿豆大官。而且这起起落落呀,也不由人。不是那种会弄权人,说不定有天,这个位子也坐不稳呢。你回你哥你姐那边,不管怎说,总有个照应。
当然老芮说时候也想不到,起起落落来得比预想要快。谢敛走后还不到两年,九七八年头上,他和杨场长道失势,从管理岗位被撤下。
如果光是撤职,倒也没什。上头来个工作组,像洗牌样,把他们手里名单清理遍。老芮很幸运,不在名单上。杨场长和常植道作为审查对象,分别被关起来。工作组头头是总场保卫科人,除他自己带干将,又从底下连队抽调几名知青,帮着审查。审什?老芮想,恐怕他们自己也不清楚吧。他成普通职工,按理得和别人起上山干活,但他自称腰疼,三天里倒有两天窝在宿舍抱着酒瓶子,或是出门去远近村寨找熟人喝酒。日子在醉后恍惚中变得绵长,有时夜半口渴醒来,老芮会想起和他好过女人。半天路程外村子寡妇。他们只好几年,后来她儿子大,女人不再让老芮上门。她不止次地说,你呀,总有天会因为喝酒误事。
迄今为止倒也没误过什事,除非把谢敛被抓那次算上。老芮莫名地对谢敛有些愧疚,人家喊他声“叔”,可他却没能第时间把人给弄出来。据说谢敛在小街招待所发疟疾。整整三天,谢敛才回到场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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