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咯咯笑起来。
“今天有人生日吗?”
父母没有答话。他们边等本杰明把咖啡端上来,边四处张望着。
整个公寓只有个房间,摆设非常简单。里头只有张不怎宽床,本杰明和那个叫拉斯穆斯,定就睡在这里。旁边有张桌子,两张简陋折叠椅,墙上挂着几张风景明信片,以及张耶和华见证会插画。插画上有着全家福,狮子与羔羊其乐融融地共处,是典型天堂情景。
本杰明将玫瑰花插在玻璃杯里,从厨房走出来。父母刚想说话,看到插在杯子里花,讶异到说不出话
“是,是,进来,进来。”他还有些疑惑不解,口气显得有些粗鲁。父母则是害羞、谨慎而小心地踏进屋子。身为耶和华见证人,当他们出外执行任务,获得屋主同意进门时,就是这谨慎,这小心翼翼。
本杰明这下更是大惑不解。
上星期他告诉母亲自己是同性恋,决心离开教会以后,他们找上门来。他这下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父母。
他们专程来找他,如此隆重地特地来拜访他,顿时让他呆若木鸡。
“家里就你个人吗?”英格玛进入狭小玄关,在唯房间门前止步,作势观望着。
门铃响起。本杰明有些讶异,这时候不该有访客。拉斯穆斯还在大学上课,他们朋友通常不会在下午上门来。
他父母就站在门外,如往常,两人穿着非常正式得体。父亲胡子刮得干净利落,黑色西装整齐而笔挺;母亲身着黑色洋装,头发往后扎成个整齐辫子。
他们来拜访他,这真是破天荒啊!
他既震惊又困惑,不过,他还是很高兴。
他们先在门口呆立会儿。本杰明时没反应过来,甚至没开口请父母进门。
这种表情,让本杰明根本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也想来探望拉斯穆斯呢,还是因为刚好没碰见他而感到庆幸不已?
“如果你是想找拉斯穆斯话,他现在不在家。”本杰明知道,自己声音不必如此充满攻击性,但他就是忍不住。
“这样啊。”老爸不疾不徐地脱鞋,脚上只穿着袜子,在房里走来走去,好像整栋房子充满未知,需要他仔细考察。
本杰明带着玫瑰花走进厨房,顺便看看购物袋里到底装些什。
“你们还买蛋糕。鲜花和蛋糕?这是什意思?”
最后还是英格玛先清清喉咙。
“们在想……嗯,们可以进门看看吗?”
布丽塔摇摇手中ICA超市购物袋,微笑着。
“们带小点心来。”
她先把束玫瑰花递给本杰明,感觉非常正式,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随后才将购物袋交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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