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顾浮起身漱洗换衣,转头看到傅砚整理好了衣服坐在床边看着她,她心虚道:“师兄来了,也没提前打个招呼,或许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浮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底,却不想司涯确实是为这事儿来的。
和十年如一日几乎没变过的傅砚不同,年纪比傅砚大的司涯长了几根白发,混在黑发之中,显得发色特别斑驳。
然而年纪并没有改变司涯的性格,司涯依旧不着调,且聒噪——
“我夜观星象,看时星逆转就知道要出事,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傅砚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是因为顾浮的话,还是因为顾浮不容拒绝地脱掉了他的衣服。
顾浮验证的办法很简单也很粗,bao,两人在一块这么多年,自己身上哪些部位有什么可能他们自己都没留意过,但对方身上的胎记、痣、伤疤,他们俩可都记得清清楚楚。
顾浮把平日里舍不得对傅砚用的力气都用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然后发现,眼前这个和傅砚长得一模一样,甚至连不经意间的动作与神态都十分相似的人,似乎就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的爱人。
而且顾浮还发现,不仅是傅砚的耳洞消失不见,傅砚身上还有些痕迹也跟着一并消失无踪,且那些痕迹还都是在两人认识之后留下的。
顾浮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问眼前的傅砚:“你今年多大了?”
开,结果被顾浮反手按住了手腕。
顾浮的另一只手拂开傅砚耳边的长发,捏住傅砚的左耳耳垂——
没有耳洞,连打过耳洞的痕迹都没有。
空气凝滞,这回轮到顾浮问他:“你是谁?”
傅砚眼底闪过迷茫,顾浮捕捉到这一细微的神态变化,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越发动摇:难道世上真有这么相像的两个人?还是说,他就是傅砚?
“要说这事儿本也轮不到小师弟,可谁让他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呢,又没有天
被强行扒了衣服的傅砚看向顾浮,眼底带着锐利的冰冷与愤怒,拒绝再开口说话。
顾浮也知道,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傅砚,而且还是不认识她的傅砚,此刻怕是已经被气疯了,绝不可能配合她回答任何问题。
正当顾浮一筹莫展之际,屋外传来一叶的声音:“侯爷,司先生来了。”
司先生,司涯,傅砚的大师兄。
顾浮:“快请!”
顾浮的视线从傅砚脸上缓缓下滑,最终落到了傅砚整齐的衣领上——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不等顾浮开口让傅砚脱衣服,傅砚说:“我叫傅砚。”
顾浮:“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傅砚缓缓摇头。
顾浮伸手扯开他的衣领:“我是望昔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