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姐说她更熟悉超市内部,所以直是在帐篷销售。”
王结香没有告状意思,她只是人难受,想呆在温暖点地方,但请假要扣工资,她需要钱,所以没有请假。
即便非她本意,主管依旧是领着她,到徐大姐面前,把徐大姐骂顿。
王结香如愿获得个呆在室内下午。
不过在那儿之后,她在超市被同事排挤得更严重。
不关他事,他不会管。
*
王结香确定自己生病。
她从单位回来,喝很多热水,但嗓子依然很疼。第二天去上班,她满脸病容,风吹,站都站不稳。
扛上午,没法再坚持下去,她找到徐大姐拜托她。
对面收破烂大爷扯着嗓子,劈头盖脸顿骂:“赵婶说看到是你,你别不承认啊,把辛辛苦苦收废品偷。这穷,你连东西都偷,丧尽天良。”
殷显从床上起来,隔着窗户看见新邻居双手合十地向他道歉。
“对不起,不知道你要。那个袋子黑色,里面全是垃圾,丢垃圾就顺手帮你丢。”
大爷摆摆手,不听她解释:“行行,帮?好意思说帮吗?不知道是什就不要动,你认为是垃圾,那是你认为,收那些废品花多少功夫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她咽下要说话,垂丧着脸。
。”
“唉,饿得受不呀。”
他把棉被盖到头顶,为不听见她讲话声。她直喊饿,害得他肚子也“咕咕”地叫起来。
“如果能吃到碗热腾腾面条就好。”
怎会有人跟自己说话,话还这密?
花生油销售期过,超市没有继续留她做售货员,王结香重新踏上找
“今天人不舒服,下午能不能跟你换下位置。”
徐大姐翻个白眼,口拒绝。
“病找领头请假,回家睡觉呗。”
王结香去找主管,却不是要请病假,是向她申请下午自己在超市里面卖油。
主管感到奇怪:“原先规定不就是你俩轮班吗?有什需要申请?”
大爷昂着脖子,气焰愈盛:“你得赔钱。”
小姑娘点头:“好……赔多少?”
那大爷报出个数字,明显是讹她。
殷显没有继续往下看。
人家热心,爱做好人,是人家事。
殷显烦躁地翻身,两手捂住耳朵。
来二去,他已经对她声音产生辨识度。
细软南方口音,语速快,语气词多。比起和人讲话,自言自语时咬字更含糊,落在耳边,像只拼命挥动翅膀小蜜蜂。
早晨,他睡得迷迷糊糊又听到新邻居声音。
“喂,你这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你拿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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