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显小。”
时间过于迅猛地划过七年,林夏现在还是显小,但实打实看得出上三十。她往脸上拍爽肤水,问:“你要不要上来睡会儿?”
摇摇头。很困,但上来睡会儿意味着先要做次爱。
她躺下去,把被子盖住头:“那你晚饭再叫。”断续偷情多年,两个人渐渐也像夫妻,性对大家都不再重要,但如果没有性,会比夫妻更显尴尬,所以总要有个人率先睡着。
生活并不是步走到今天,但当中逻辑确让人费解。包夜过后,们甚至没有加对方MSN,穿好衣服,两个人交换名片,那张名片在回北京飞机上
今天(二十九日)共吊个集装箱食物和三个大型油罐,现在上面油料可以维持两天,食品也没有问题”。
把这些字句写到笔记本上,她记下应该也差不多,们大概都希望采访能直持续下去,熬过这个必然带来混乱夜晚。唐家山上没有棵树,们各自躲在块巨石后面和编辑打电话,试图逃避命运和欲望召唤。但雨终于大到们只能躲进帐篷,军队给记者专门留个帐篷,今天只有们两个记者,政委咬着火腿肠说:“将就下,特殊时期,大家不分男女,都是同志。”
同志们没有在那个晚上做爱,这很难操作,防潮睡袋里只能装下个人,如果离开睡袋,外面很冷,何况震动声和其他音效难以控制。们应该把这些问题都周密思考过遍,最后选择通宵聊天,黑暗和雨声盖住这件事伦理与道德,只余下毫无意义话语,以及从中生出、毫无道理快乐。第二天走出帐篷,天已经放晴,有直升机正在低空空投小型油罐,但忘记去查实工作人员名字,那篇稿子后来并没有写出来。
回到绵阳,林夏半夜两点偷偷溜进房间,又在下午两点溜回自己房间,九点前后走廊吵阵,后来整个宾馆静下来,林夏进来时随手挂上“请勿打扰”。
们郑重其事互相保证,就这次。然后轮流去洗澡。
林夏身体完全符合想象,进入后才意识到自己为此已经想象多时。做次后,她起身拉开窗帘,月光照进来,于是们又做次。她问:“们说就次,是指就这个晚上吧?不是……不是真就次吧?”
说:“嗯,包夜都不算次数。”
其实也就三次。有点累,这十几天工作强度很大,但第三次故意拖得很长,猥琐、伤感以及精液味起在房间里弥漫开来。略略抬身,看着眼前这个姑娘,问她:“喂,你今年几岁?”
“二十八啊。”
“看着不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