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人,自然就是陆既明母亲严攸宁。
沈馥见她哭着说个不停,都有些喘不过气来,连忙过去,安慰她:“别说,没事,都过去”
章燕回在他安慰下,渐渐停止抽噎,缓缓闭上眼,脸颊上尽是泪痕。她如释重负地长出口气,用尽力气,声音点点轻下去:“她那样美,说话声音和黄鹂鸟似对不起她,对不起表哥”
另头,湖边小院里,陆既明使人将那沉重楠木架子床搬开。他蹲在墙边,伸出手指,块块砖地仔细摸索,很快地,在角落块砖那儿,摸到条不起眼缝隙,小心地抠开后,有个暗格。
陆既明心“砰砰”乱跳,伸手摸出个泛黄信封,上书“吾儿既明亲启”六个字。
实在没有多大兴趣与章燕回交谈,他正想说“不见”,抬眼见沈馥,又改心思,问道:“你向来和她好,要去看看吗?”
说好也谈不上,只不过是存丝善意罢。人家小姑娘九死生,总算熬过去,醒过来,情理上也该看眼,沈馥点点头,两人起过去。
章燕回在醇园里是有个常住院子,只是如今醇园里到处都翻得乱七八糟,只能另外随便找个地方给她住,略显简陋,但医生照顾她也算精心。她才醒过来,躺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要陷进被褥里。
她见陆既明来,也不问母亲和兄长,只是虚弱地说句:“表哥,对不起”
陆既明只当她是为章振鹭与他恩怨道歉,不耐烦听她说这些,敷衍地回应道:“别多说,你好生养病吧。”
泛黄信纸,因为放很久而变得薄脆,让人不由得小心翼翼,点点展开。信上字笔画隽秀,可能因为写信人体力不济,笔到末有些颤抖,笔迹不,短短几句话,可能是分几次写成。
“宝宝,宝宝。
妈妈直记得,刚
章燕回只看着帐顶,自顾自地说道:“那时候才五岁,在园子里乱闯,闯进湖边小院里那声响太吓人,像野兽嚎叫似,吓得躲在窗下不敢吭声”
章燕回五岁时,严攸宁还未去世,还住在湖边小院里,她听到声响,自然就是严攸宁被烟瘾折磨下发出哀叫声。
“过好会儿,听到有人说”章燕回说道,“说是‘留给既明信,就藏在床下墙上暗格里’”
陆既明脸色变,转头就疾步冲出去。
沈馥还站在那儿,听着章燕回哭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吓得不行,谁也不敢说,妈吓唬,说那个院子里闹鬼,不许再去直都不敢说,后来还偷偷去回,她瘦得很,朝笑,还请吃酥糖,让个嬷嬷偷偷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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