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之前说,你考虑得怎样?帮递陆家消息,帮你们离开晋中。”
云覆手为雨吗——”
陆既明句句地问,句比句轻,句比句冷。
“今天来是特意让你看看,你摆布不。”
趴在地上陆重山说不清话,像只濒死野兽般往前爬爬,嘴巴里不知在叫喊些什。陆既明半步都没退,任由陆重山徒劳地抓挠他鞋面。
“你在叫人吗?叫谁?你好侄孙远在西北,你得力助手们全部被请来,团团围在宴会厅里。”
沈馥回头往门外看眼,小院里寂静无人,整个醇园也格外安静。
远处突然有“砰”声枪响起,天空中有群鸟扑簌簌飞起,远远看去,只是几个小黑点在满天霞光中四散。
怪不得陆既明今天假作婚礼,大宴宾客,原来是为瓮中捉鳖,网打尽。
沈馥极目远眺之处,宴会厅三楼,昏暗藏书室里,沈令仪被这声近在楼下枪声惊着,抬眼看向面前于维鸿。
于维鸿反手将手枪塞回后腰处,看着沈令仪,微微眯眼,将之前和善斯文面具撕下,显得狡猾而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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