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于今嗣圣。庶几上应天心,下镇兵革,所冀迩归远顺,宇宙得宁,而基业有无疆之休,中外享升平之乐。
如是贼兵偃戢,普率康宁之后,臣即寸心守道,乐处闲寂,愿天昭鉴,臣弗敢妄。将来事定,复有改革,窥伺旧职,获罪当大。
于虖!禹汤罪已,其兴也勃焉,圣心其有以得于天矣。[27]
尽管很多资料只是简单记载徽宗突然跌倒,但有部史料比较详尽地描述他当时假装中风,其实是为让宰辅们更容易接受他决定。没有迹象表明徽宗在随后几天说话或走路有困难,看起来并不像真中过风(而且他能用左手写出清晰文字也很令人惊讶)。在当时,显然会有很多人认为是徽宗下面大臣逼他内禅。根据徽宗内禅后被派去服侍大臣李熙靖传记,徽宗在内禅年后曾对他说,外人都以为内禅是吴敏功劳,但其实并非如此,而是徽宗自己主意。如果他自己不愿意这样做,没有人敢提出来。徽宗还说,别人认为他害怕上天愤怒才会内禅,就像唐睿宗那样,但这种观点也是错误。事实上,他很早就考虑这件事。[28]
为什有大臣希望徽宗内禅,有不希望呢?那些与徽宗关系密切人肯定会担心,他退位后情况会变得更糟。尽管有人可能已经意识到他们将失势,但没有证据显示,他们有谁能预见到皇权易位后政治报复会达到何种程度。
那些赞成徽宗内禅大臣之所以这样做,原因可能至少有二:首先,他们不认为徽宗个人能力能够处理好这场危机。吴敏似乎认为,徽宗很容易被那些打着神霄派旗号观点左右,他可能觉得徽宗是沉迷于道教神秘主义人。既然吴敏被认为属于个以蔡攸为核心小圈子,而吴敏又和徽宗在起时间很多,也许他这种观点是对。但还有种可能,即李纲和吴敏这样大臣认为自己比徽宗更有能力来处理危机,而且认为,与在位二十多年老皇帝相比,年轻新皇帝更有可能融洽相处。他们也许还考虑到,军队、*员以及民众都更容易受到新皇帝鼓舞,因为他不应为这场危机到来而受责难。
南下
李纲告诉吴敏,只要徽宗退位,金军就会撤兵。吴敏也对徽宗说,只要他内禅,中原地区在今后几百年都将继续是中国领土。他们观点很有说服力,然而,事实证明他们预测是错误。
徽宗内禅后第四天,十二月二十九日,宋使到达斡离不大营请求议和。郭药师力劝斡离不拒绝他们要求,继续南下。郭药师使斡离不确信,开封是比燕京富裕得多战利品。[29]女真人绕开延缓军队行动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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