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并峙，列嶂如屏。瀑布下入雁池，池水清泚涟漪，凫雁浮泳水面，栖息石间，不可胜计。其上亭曰噰噰。北直绛霄楼，峰峦崛起，千叠万复，不知其几千里，而方广无数十里。其西则参、朮、杞、菊、黄精、芎藭，被山弥坞，中号药寮。又禾、麻、菽、麦、黍、豆、秔、秫，筑室若农家，故名西庄。［92］
徽宗将建筑物修在岩石顶部，这个做法令人想起
汉武帝
建章宫。汉武帝在建章宫内筑有三座假山，象征着神仙居住蓬莱、方丈和瀛洲三座仙岛。假山上面修建
个高达两百尺平台，是他希望会见神仙地方。隋炀帝也在园林中建造类似代表三座仙岛假山。从假山上建筑物名称中，
们可以意识到它们是用来会见道教仙人：通真观、习灵台和总仙宫。［93］徽宗很可能也知道这些前朝先例。
徽宗对奇石爱好并非孤例，11世纪苏轼和米芾也都以喜爱奇石而闻名。［94］宋代很多画家喜欢将岩石画在花园场景中，如第七章提到《文会图》（彩图三），以及本章前面讨论过《祥龙石图》（彩图十）。徽宗这爱好在些笔记中也有提及，据说他有本目录，专门用于整理收藏奇石，但很遗憾没有留存于世。［95］僧人祖秀记录游览艮岳情景，提到徽宗给里面岩石都御赐名字，如“朝日升龙”、“望云坐龙”、“矫首玉龙”、“万寿老松”、“栖霞扪参”、“衔日吐月”和“雷门月窟”，都刻在命名山峰上。［96］
徽宗朝文人知道要赞美和歌颂艮岳。王安中为它写两首诗，其他诗人也纷纷写诗赞颂。有次，徽宗命曹组及其同僚李质为新修园林写赋。二人都写长篇诗赋，其中曹组赋采用位京城居民与位询问园林问题游客之间对话形式，最后个问题是从南方移植过来植物能否成活。京城居民将移植成功归因于皇帝视四海为家，以及通天下为气。［97］
还有次，曹组和李质奉命写百首关于艮岳及周边景色绝句。下面是其中首：
雍雍亭
圣主从来不射生，池边群雁恣飞鸣。
成行却入云霄去，全似人间好弟兄。［98］
这些诗赋也许意在反驳皇帝园林与奢侈之间联系。在汉朝时，正如薛爱华所言，已经有“些喜欢说教作者将皇帝苑囿及相关各种活动视为愚蠢和轻率信号，用它们来指代奢侈浪费”。［99］相比之下，这两位受命为艮岳作赋诗人都将它看作上天对圣王统治回应。
本章所讨论这六项工程存在什
共同点吗？这些工程多样性反映徽宗在知识、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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