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霆巍挂电话。
放下手机,宋清尧拉黑这个号码,把手机丢回茶几上,他弯着腰继续夹鱼肉吃,尽管不想再被杨霆巍影响到,但是情绪仍旧不可抑制地往下坠。
把次性筷子丢回碗里,他拿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
纪乾说这家酒店有非常棒海景和夜景,
“你心烦,所以不想接电话,只想把脸埋到女人胸口去。”
认识四年,宋清尧基本没用过这咄咄逼人语气和杨霆巍说话。杨霆巍本来就着急,被他怼几句后绷不住,声音大起来。
“你能不能别这阴阳怪气?说这是个意外。何况跟她什都没做,只是没接你电话。”
“你为什不想想自己有多少次没接过电话?”
“不接是因为在忙着抢救病人,”宋清尧觉得可笑,竟然到现在,自己还要因为这种事而跟杨霆巍解释,“但你不接电话时候都在做什?”
他不是个会沉湎在负面情绪里人,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回头就必须往前看。
哪怕是相伴两年感情。
用双手拍拍脸颊,他做组深呼吸,出来后用手机点份水煮鱼外卖,刚吃没两口手机响,是个来自厦门陌生号码。
作为急诊科医生,他经常会给患者家属留手机号,对于陌生来电也从来不拒接。不过今天接起后他后悔,电话那头是杨霆巍。
“清尧你别挂电话,先听说!”
“做什?不就喝多犯糊涂吗?这种错哪个男人不会犯?”
“你至于这样咄咄逼人?”
“只是次?”宋清尧嗤声,“要不要找人查你玩过哪些酒吧,有过多少次艳遇?”
电话那头呼吸声骤然变粗重,宋清尧能想象得出杨霆巍气急败坏样子。但他不想再吵下去,干脆地道:“话都说到这份上,再继续下去也没意思,就这样吧。”
回答他是短暂沉默,随后便是“嘟嘟”忙音。
杨霆巍说得很着着急,宋清尧放下次性筷子,看着碗里喷香鱼肉和大肠忽然就没胃口。
他这边没动静,杨霆巍松口气,赶紧解释:“昨晚是真喝多,你也知道最近压力很大,本来是跟陈明胜起去喝酒,那家伙临时放鸽子,你要不信话可以打他电话问。”
盘着腿靠到沙发椅背上,宋清尧语调没有起伏:“你是说那个女人也是陈明胜约,而你趁着陈明胜不在就搞他约女人?”
“不是!”
被噎下,杨霆巍停顿片刻才找到话继续说:“就是喝多,那个女人是主动过来搭话。也不知道当时在想什,就是心烦,没想过真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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