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虽然不熟,但是林壑已经知道他性取向,这种情况下他想表现出不在意也不合适。
他转开脸去,提醒道:“你进去换吧。”
“好。”林壑应道,迅速打开箱子拿干净衣物,等浴室门再次关上后,宋清尧按压着眉心,觉得接下来还是得跟林壑保持距离,否则太尴尬。
换好衣服,林壑出来整理行李箱,见宋清尧仍旧站着不动,林壑看着他:“学长你也去洗吧,直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
房间里灯光明亮,林壑头发没吹,两滴水珠从鬓角滚落,沿着线条流畅下巴滑到凸起喉结处。宋清尧移开视线:“不用,等你走再洗。”
没听到他回答,纪乾便将话题绕回去:“要是不喜欢那个学弟可以试试其他人,既然是过去放松就别拘着自己。”
纪乾习惯夜夜笙歌,宋清尧不认同他生活方式,可也知道他变成这样原因,于是说:“有分寸,不谈这个。”
“好吧,”纪乾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瞥眼电脑屏幕上让人头痛数字,“那继续忙,有什随时找。”
按下结束通话按键,宋清尧靠着墙凝望远方。
夜幕缓缓降临,雾气比刚才更浓,已经连隔壁阳台都有点看不清。
这话意思够明显,林壑也没再耽误,整理好便站起来,向他道谢后离开。
走进浴室,宋清尧想打扫下再用,却闻到熟悉莫吉托苍兰香气。
那不是酒店提供洗浴用品味道,而是他用惯香水沐浴乳。他以为林壑用他东西,随后反应过来他还锁在箱子里,所以是同款巧合?
这个念头闪而过,宋清尧没有多想,收拾过后拿自己洗浴用品关上门。
温热水流从头淋到脚,在熟悉香气氛围里,身体很快放松下来,糟糕心情也缓和多。洗完澡后,他用纸巾抹掉镜子上水雾,看着镜中自己,他记起纪乾说过话。
常年生活在厦门,他对这种程度平流雾并不陌生。这种雾有时会持续几天,有时很快就散,这次也不知道要多久,不过想到出门目,他又觉得无所谓。
反正只是换个地方待几天,不是真来欣赏风景,天气好不好也没什大差别。
转身走进房间,他想着林壑该洗完,谁知刚掀开窗帘就看到具年轻健壮,还在滴水身体站在行李箱边。
林壑赤着脚,只在腰间裹条白浴巾,刚要弯腰开行李箱就听到动静。抬头看,宋清尧手撩着窗帘,僵在拉门边上。
“浴室淋浴有点问题,刚才水喷出来把替换衣服打湿。”林壑主动解释着,“如果学长你介意,拿衣服进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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