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嗓子里像是堵半个柠檬,又酸又涩,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时他哪像是个盲人,根本是又盲又哑,看不见也道不出,所有纷杂炽热情绪股脑窝在心口,又疼又麻,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受,苦也是他,甜也是他,像是被这说不清道不明细腻情愫震撼,刹那间方寸大乱。
方驰说:“所以,你得告诉,你是怎想。”
林晓脆若蝉翼城池已经被攻陷大半,此时委屈眼眶发红,好半天,才勉强回答:“不知道,、现在心里特别乱……”
“乱?”方驰然,心说,你乱就对,不扰得你心烦意乱,怎能听见句实话?继而轻笑道:“那帮你捋捋。”
早就知道方驰待他好,且是不同于常人好,他贪图这份无声呵护,但此时却不敢直面这背后心意。
林晓所有挣扎和纠结都被方驰尽收眼底,他默默凝视着林晓天人交战,半晌过后,终于给对方个活口。
“上午话,不知道你从哪开始听,听多少,也不想问,但起码,现在这个时候,你得给吃颗定心丸。”
林晓问:“你哪需要什定心丸?”
方驰自嘲笑:“怎,面对这种事,难不成你以为只有你个人会心里发虚?就不会吗?”
头埋得更低,几乎声如蚊呐:“不想学。”
不想学。
宛若三九寒天之中,盆带着冰碴冷水兜头浇下,说不心凉是假,但方驰脸上神色纹丝不动,身形也不动,依旧紧靠着林晓,把人往绝路上逼:“为什不学?”
林晓如临深渊,胆颤惊心:“学不会。”
方驰半点退路都不给他:“学不会就来问,遍遍教,只要你心思在这,总有天能领悟精髓。”
“你先说,你是没
林晓表示,你副身经百战手到擒来样子,真没看出来你虚在哪。
方驰笑笑,毫不在意地将剖心给他:“没有身经百战,也……大姑娘上花轿,头次。”
林晓倏然抬起头来。
方驰说:“林晓,是第次这喜欢个人。”
第次,喜欢个人。
林晓暗中咬着下唇,声音抖得几乎快哭:“驰哥……你、你别逼……”
“逼你?”方驰退开步,直接坐在地毯上,目光灼灼:“你扪心自问,和黏在起这段时间,对你好对你娇,你真点感觉都没有?”而后忽然笑,“千万别承认,要不就显得太假。”
林晓几乎把下唇咬出血来,听这话,茫然无措之中又涌上丝丝懊恼和鄙夷。
他恼方驰这样针见血,又厌弃自己如斯懦弱虚亏。
其实用不着方驰提醒,他自己怎会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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