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上完厕所回来了:“什么对?”
“小刘姓王。”
“姓王,不错。”
我们仨,就这种不怎么好吃的烤鱼顶合适。阿紫的狗可能还要活50年可以舔盆子,泰国始终没有一起去过,我们也没有说过什么动情的话。没有那种这次不说,怕来不及说了的话。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会很长,没有什么事情能把我们分开了。我就不信,人生能有那么难。
2016年11月
“我可能活不到那么老”,阿紫说“她好歹还有个好侄子”。丧到家了,我们再也不看这么丧的片。
丧真是板上钉钉的东西。当时我得了抑郁症,阿紫在办离婚,乐乐得了癌。那段时间我们发明了一个笑话经常讲——
爹,吃药了吗?
吃了,爹。
我不是你爹,我是你爷爷。
我也想不通这有什么好笑的,有什么必要每次都笑。也不是没有幻想过一起去酒吧浪,都因为要起身打扮而作罢。万一出去了,我们还是这样发癫可怎么办。我们的聚会也叫老汉趴体,顾名思义就是穿最旧最软的大T恤,躺着哼哼。
就算收盆子的小刘来了,也不碍事,反正只要一两句话,不用多社交。
但是小刘说:“我不姓刘,我姓王。”
“那你叫小刘烤鱼?”我懒得说话,用眼睛示意道。
“对啊,怎么回事?”乐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