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她的地方是一间独立于主屋之外的小屋,大概六叠大,和主屋的距离约莫十来米。但这是史惠凭感觉估测的,因为小屋没有能看到外面的窗口。墙边摆满了书架,窗口都被堵住了。屋里充满一股馊味,那是年轻男人的汗臭味。这里的被子肯定好几年没晒过了。青白色的荧光灯发出的亮光也将整个房间衬托得更加阴森。
小屋旁边就有厕所,配了个简单的水池。这块地方可能刚装修过,角角落落都是崭新的。洁净的厕所给了史惠莫大的慰藉。要是让她在粪坑般的地方解决问题,她的状态肯定比现在更糟糕。
周围貌似没有别的人家。因为她听不到人声,连汽车驶过的动静都没有,鸟叫的回声特别明显,这儿也许是位于山间的独栋房。被抓时,史惠深陷恐慌,再加上出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根本没看清周围的情况。
“美琳,你为什么不吃鲑鱼?”信彦看了看史惠面前的便当,略显不悦地问道,“我问你想吃肉还是想吃鱼,你说想吃鱼,所以我才买了鲑鱼便当。”
“这鱼有点咸……”史惠战战兢兢地回答。
久保史惠嚼着用微波炉加热过,却没有热透的饭菜。吸饱酱油的干鲣鱼的味道刺激着口腔的内壁。味觉总算恢复了一点。直到昨天,无论把什么吃到嘴里,舌头都跟麻了一样,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也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食欲也恢复了不少,愿意吃两口便利店的鲑鱼便当了。被绑来这里之后,她只喝过一点水,实在需要补充养分。
史惠没吃只带咸味的鲑鱼,就着煮红豆吃了点白米饭。如果有点甜食,她也许还能多吃一些。她放下筷子,试着对信彦说:
“对不起,我想吃点甜的东西……”
“信彦”就是绑架并监禁了史惠的罪犯。她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呢?罪犯并没有介绍过自己,但她被带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眼前这个人的母亲——也有可能是祖母——在主屋喊了一声:“信彦,你回来啦?”
信彦忧伤地皱
“好,那我下次买给你吃。你想吃什么样的?巧克力还是蛋糕?”
信彦吃着炸猪排便当问道。
“随便什么都行,要是有布丁就更好了。”
“嗯,好,放心吧。”
今天的信彦貌似比较平静,用护花使者般的口气回答了史惠。他看起来大概有二十二三岁,情绪极不稳定,动不动就发狂。不过他只会对住在主屋的亲人施,bao。史惠已经被关了三天。在此期间,信彦大闹过两次,怒吼着“死老头”、“死老太婆”这样的字眼,还不停地砸东西。由于他喊的是“老头”和“老太婆”,史惠无法判断主屋的人是他的父母还是祖父母。就算搞清楚了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