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我可不是说你不应该,你非常应该。我替你高兴。
王麦:那你白高兴了。没有这回事儿。和他没有,和谁都没有。你别那么懒,坐起来喝。
陈年:我就不明白这人这么次你怎么就非得跟他吃饭呢?和谁吃不行呢?
王麦:那就碰上了聊几句就手吃顿饭有那么严重吗?你没跟更次的人吃过饭吗?
陈年:饭局没办法,但绝没单独吃过。算了我也没资格要求你,你做人的标准和我不一样,这很正常。你没错儿。
陈年:宋。
王麦:没有。再说人怎么次了?
陈年:不次,你们俩正合适。
王麦:合适有什么用,越合适越难。
陈年:那可不一样,和他肯定就不难。你别洗杯了,直接喝吧。
陈年:又来了。
王麦:发生都发生了,难道不能说吗?
陈年:发生都发生了,还说它干吗呢?
王麦套上件衣服,下床翻小冰箱:我找找酒。
陈年:有什么酒?
陈年:你怎么样?
王麦:不知道,忙忘了。
陈年:那挺好。
王麦:那你怎么样?
陈年:熬呗。
吧,周老。
陈年突然大声儿说。站在他影子里的王麦赶紧一抽手。
人人松一口气。年年是这样,周教授写幅字儿,流程就算走完。流程走完了,带事儿来的才能一拨拨儿上前聊,没事儿的就好撤了。陈年着急撤。
今天不写了。教授一摆手。闹,写都是给你们写。酒也不让喝,都早回吧。
没几分钟,陈年王麦已经出门上车。
王麦:你收回这句
王麦:倒出来吧,嘴儿全是灰。你老逮着他说为什么?谁传什么风了?
陈年:你们俩不老见吗?
王麦:没老见,就有一天碰上吃了一次饭。
陈年:可真巧。就吃了一次?接着吃啊。
王麦:有意思吗?你天天回家和别人吃饭,现在倒冲我来。
王麦:就罐儿的燕京,你能喝吗?
陈年:我没那么多讲究,偶尔喝点儿次酒也没什么。你不也是吗?
王麦:我什么也是?你说话直接点儿。
陈年:你和那谁好了吧?
王麦:哪谁?你不用诈我。
王麦:应该不难吧?
陈年:比你想的难。
王麦:这下又白熬了。
陈年:我没后悔。
王麦:你别曲解我意思,我也没后悔。我就觉得老这样,说好了又回头,回回没进步。到什么时候呢?太难了。
目前王麦挺尴尬地立着半身儿在酒店床上,指责陈年抱她不松手。她发现不穿衣服说话明显不如穿了衣服有力度。
陈年愣了一会儿说:那是因为我想你了啊。
太狡猾了,王麦心想,我还想你呢。
多少天了?陈年问。
二十八,今天第二十八。王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