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个国家的故事:
一个是自由的共和国,白银充裕,还带一种举世仰慕的通货;
另一个是君主制和奴隶制的政权,自身罕有贵金属且通货不可兑换。
我们见识了黄金和白银从2007年至今的大萧条中复苏后一路冲高的价格,而且某些总统候选人呼唤回归金本位,这表明对贵金属的狂热依旧攫住许多政治家和国际贸易者——哪怕有纸币和轻触按钮就可完成大额转移的数字化电子交易到来。对贵金属的饥渴可以看作人类对黄白金属的原始欲望,因为几千年来全球的人类都渴求它们;但也反映出对z.府政策制定者的不信任。“黄金癖”们确信,“市场”那看不见的手对生产力的分配要好过z.府*员。金本位和银本位也是关于自我约束之市场的核心观念,这种市场观念在19世纪随着重商主义因自由贸易之需求而被废止,从而引发国际贸易大爆炸。然而对墨西哥(它的银比索在三个世纪里都是世界贸易的轴枢,且直到1857年都是美国的法定货币)与巴西(此地18世纪的淘金热帮助将金本位率先引入英格兰)货币政策的审视证明,在选择金属来确保一种通货方面谈不上有天生性;市场并非总是比z.府的财政代理人更内行;而且银本位与金本位并不必然鼓励经济发展。墨西哥与巴西遵循大异其趣的钱币道路,然而到1914年,它们达成了类似的体系。
两国之中,墨西哥率先俘获欧洲人的想象,而此后没多久又俘获了中东、非洲与亚洲人民的想象。五百年前的世界,货币的种类很少。大多交易都是物物交换,一物换一物。新世界的财富进入旧世界。黄金以及后来的白银乘着西班牙大帆船和由葡萄牙人效力的船只横渡大西洋,大范围扩充了交换媒介,也刺激了欧洲商业。它们还帮忙在欧洲点燃一场价格g,m,使得北欧国家而非伊比利亚的殖民政权能够积累财富,从而启动工业g,m。由于一千年来商人们与贵族们都重视贵金属,所以黄金与白银成为价值符号,尽管它们的用途比一些不那么“有价值”但更具必需性的物品——比如谷物、水果、葡萄酒——小得多。仅靠黄金和白银不能让任何人活下去,但同时它们的耐久性、高价值重量比以及对贵金属的无文化界限的渴望,使它们对于维系和扩展世界市场而言价值不菲。
据经济史家卡洛斯·马里沙尔(CarlosMarichal)称,到了17世纪,新西班牙(墨西哥的殖民化名称)的银比索成为“世界上流通最广的通货”。比索在墨西哥以世界上最先进也最可靠的技术铸造,成色很高也很坚固,使它成为世界硬币的标准。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