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嘴里咕哝声。
“是,没错。知道你想说什:每个国家万神殿中都有它最杰出诗人。但有契诃夫和托尔斯泰,们俄国人就等于在叙事壁炉台上摆下两尊青铜书立。从今往后,所有小说家,无论他们来自哪个国家,都只有把自己摆放在两尊书立之间份,从这头开始,到那头为止。因为,还有谁,问你,对短篇小说技巧把握比契诃夫更高超?那些简洁而齐整故事,它们仿佛在互不连通时间里把们带进个家庭某些角落;在那里,人状态仿佛突然变得触手可及,尽管它可能会令人心碎。同时,在另端:你能想出部比《战争与和平》更宏伟壮阔著作吗?从客厅写到战场,再从战场写回客厅?能对历史是如何塑造个人,个人又是如何塑造历史做出如此充分挖掘和研究?告诉你,在接下来数代人里,都不会再出现能取代这两位作家,因为他们就是叙事文学阿尔法和欧米茄(3)。”
“敢说,他讲得很有道理。”说罢,英国人端起酒杯,口喝下去。伯爵把自己酒也干。德国人轻轻抱怨两句,也跟着喝。
“第二呢?”英国人问。奥德留斯在旁把杯子又都重新满上。
“《胡桃夹子》第幕第场。”
他。可当你祖国遭到别人信口开河诋毁时,你绝不能仅凭个人喜好或有约在先为由而听之任之。更何况他刚刚喝下瓶白葡萄酒外加杯白兰地。所以,伯爵把吩咐给奥德留斯事飞快地写在餐巾纸背面,把它垫在张卢布钞票下面,这才清清嗓子。
“对不起,先生们。刚才无意中听到你们谈话。毫不怀疑,先生(2),您刚才就俄国对西方做贡献所发表评论完全是种反向夸张,为取得诗意效果而对事实进行夸张性删减。尽管如此,还是很乐意接受您挑战,请您说话算话。”
“真没想到。”英国人说。
“但有个条件。”伯爵说。
“什条件?”德国人问。
“柴可夫斯基!”德国人大笑道。
“你笑,先生(4)。你如果也能想象出那样个场景,甘愿拿千克朗跟你打
“每说出个贡献,们三个人都得干杯伏特加。”
德国人皱皱眉,他把手在空中挥,仿佛想就此把伯爵打发走,就像他把俄国这个国家也轻易打发样。可细心奥德留斯早已将三只空杯子摆在吧台上,再斟满每只。
“谢谢你,奥德留斯。”
“荣幸,阁下。”
“第,”伯爵说,他特意停顿下以增加戏剧效果,“契诃夫和托尔斯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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