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但要是现在过去的话,我手头这个病人会死的。”我把皮球踢了回去。
电话那头安静了5秒钟,我猜他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反驳,好让我赶快下来给那位,bao跳如雷的病人看病。与此同时我心里感到十分震惊,医疗体系居然已经如此陈腐僵化,让他非逼着我做出不可能的选择。
“好吧,能来的时候赶快来。”他回答说,“但我真的很生气。”等病人脱离危险,我一定不能忘记让她给这位医生写封道歉信。
2010年11月26日,星期五
需要进行术前注意事项告知的最后一位病人是QS,她是位老太太,因为*d出血要接受子宫镜检查。陪着她的是
继续接生孩子了。听他的语气,好像我应该为这件事感恩戴德似的。事实上,我确实很感恩,但仅仅是因为我很高兴孩子可以平安无事了,而不是因为可以取悦他的(或其他任何人的)神。再说了,当时我没有任何备选方案,心里都准备好了要为孩子的死亡填写一堆没完没了的调查文件。
麻醉师(很显然也是男的)赶来做术前准备,我寻思着以后这种情况会不会越来越普遍。也许我们应该效仿卫生间清洁员,在地板上写上大大的黄色告示:“注意,产科男医生值班。”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手术室,他们的宝贝女儿安全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上,而且母女都很健康——这是我们医生的使命所在。他们应该庆幸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要知道有多少家庭走进了这扇门,却没获得一个圆满的结局。
过程中,这位丈夫像是变了个人——他一直在向我道歉,抱歉耽误了时间,还给我带来不必要的压力,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表示感激。像大多数新爸爸一样,他心理压力也很大,而且想到自己可能要永远活在神的责难之中,就让他的行为更失常了。
他准备下楼去买东西,问我要不要带点儿什么。我很想让他帮我带个三明治、一瓶伏特加和几个杯子,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2010年11月18日,星期四
本来应该晚上7点整到家,结果现在已经9点半了,我才忙完一半。工作,意味着你要全心全意兑现对病人的诺言,必须要反复重约从公寓里取走自己东西的时间。让人忧伤的是,我的新单身宿舍距离医院只有10分钟路程。
2010年11月22日,星期一
急诊里有位腹部轻微疼痛的病人,因为整个下午产房都很忙,我只好把前去给她看病的事一拖再拖。结果我正给一位先兆子痫的病人注射镇定剂时,接到了急诊科医生气急败坏的电话。
“你现在马上到急诊室来,要不然就要破坏4小时内接诊的承诺了。”(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