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接收邮件窗口稍微有些奇怪,安装在不锈钢门上窗口长宽约四十厘米,邮件可以从那里直接滑落到玄关旁边小屋里去。放在垫子上黄色塑料大箱子会接住那些邮件,它还可以用来运送机械零部件,就是俗称周转箱。几年前个夜晚,有小偷从那儿钻进家里。
有天,发现闲放在二楼包里现金不见,感到很奇怪,第二天晚上躺在床上时候,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叮当声轻响,接着直嗡嗡嗡地工作着冰箱声音突然停止。怎看都不像是停电,肯定是有人把楼下电闸关。不情愿地拿着手电筒战战兢兢地走到楼下,当把电闸推上去后,发现玄关旁边小屋隔板墙壁上有很脏运动鞋踩过足迹。或许是因为那双脚印很小,并不觉得害怕,出声喊道:“出来!”然后个小学五六年级小子出现在面前,噘着嘴。他看起来像是被对面墙壁给挡住,无法挣脱样子。怀疑他还有同伙,赶紧查看屋外,只见辆自行车明目张胆地停在外面,车座上搭着件夹克衫。
有个瞬间在考虑要不要报警,但随即想,对方还是个孩子,半夜做笔录也很麻烦。问他昨晚是不是也来,他摇头。之后不管问他什他都拒不回答。推测,昨天晚上偷走现金应该是这家伙狐朋狗友。可能他朋友告诉他,有户愚蠢人家,家里现金随意放着,可以从收邮件窗口钻进去,还怂恿他,你也去试试看吧。肯定是这样。谨慎起见,吓那个小孩儿,你下次再敢来就报警,还要告诉你家长。然后就放他。那家伙连声“对不起”都没说,就跨上自行车溜走。事后诸葛亮地想,刚刚要是把他自行车上名字和住址记下来以防万就好。对于自己这番处理到底合不合适,完全没有把握,所考虑仅仅是,如果没有在拉电闸上面花些小心思话,刚刚小偷就已经得手吧。第二天,赶紧去木匠店买来圆木棒,从里面将其安装在邮件窗口上,防止人从这里进出。记得,做这件事时候不知为何暗自高兴。从这以后家里再没有进过小偷,但肚子怨气却直无法得到消解。怨气不是针对小偷,而是反过来,针对是那繁多邮件,这已经是几十年来情况。
已经记不清从什时候开始,有邮件送到家里已经不再是种喜悦,而变成种痛苦。已经受够那些直邮,受够那些企业宣传册子,完全没有兴趣翻阅它们。会习惯性地盖上“拒绝签收”胶皮印章,这也是很久以前事。当明白不管做什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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