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映。如果这也算是“艺术”的话,那么艺术所应该追求的美又去哪儿了呢?我沉浸在一种老旧的感慨之中。
在我认识的岩井俊雄先生的作品《七种记忆》中,我发现了这种美。标本箱里小小的艺术作品上放着半透明反射镜合成的电脑视频,没有声音,兀自漂浮着,精致可爱,美丽极了。袖珍本上转动的立体几何物体,从玩具键盘向软盘流动的字母,按下触摸屏的快门后出现在影像中的自己的脸,同概念相比,这种有着更加轻松的游戏思维的设计被戏谑为最新的科学技术。
在馆内的“甜美生活”(DolceVita)餐厅里,我就着红酒品尝了意大利香草橄榄油面包,这就是所谓的大都市的“甜美生活”吗?之所以让我感觉是在旅行一样,大概是因为这里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平时的生活吧。从日常的琐事中解脱出来,忘却与他人之间的纷争,也不忧心地球的未来,只享受这样的瞬间,然而,这样做心里还是稍微有些愧疚。
与观众稀少的“声音艺术”的会场截然不同,艺术画廊的“难波田龙起展”人声鼎沸。九十七岁去世的画家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某一时期画出了题为《生之记录》的名作,最后的作品名为《病床日记》。虽然标题类似,但他的创作态度与“声音艺术”的作家们明显不同。难波田先生的抽象性是从生存的具体性中孕育出来的,而“声音艺术”作家们则是从理念出发想要探索生存的具体性而未能成功。一个人徘徊在这由石头与金属打造出来的巨大空间里,既欣喜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