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烧刀子,不会喝别糟蹋。」陆展亭将酒坛拎过来,抱在怀里。
叶慧兰哼声,道:「看你这样子,哪里像个才子,人家才子喝酒都是次要,吟诗作画才是主题,你倒好,喝得活像个烂酒鬼。」
陆展亭听微微笑,懒散地问:「不就是吟诗吗,也会啊。」
叶慧兰见他嘴角微微上翘,似笑非笑,不由得心头跳,脸有点涨红,她嘴里则吼道:「你除会损人,什时候吐出过象牙。」
陆展亭又倒杯酒在嘴里,笑道:「吐几颗给你瞧瞧。」
陆展亭真是吃惊,没想到苏子青偷偷摸摸竟然是在打自己。
「打你这个小人,你竟然拿针去扎你宝贝,他不是你手带大吗,你居然害他去当人家小相公,打你这个小人,你贪生怕死,爱慕虚荣,对东珠就把展亭给卖,打你打你。」
陆展亭听到这里,只觉得心口阵绞痛,有阵子都听不到外面声音。
再抬头看,苏子青仿佛发泄够,她将那张纸条系在个布人身上,然后吊在杨柳枝上,嘴里诅咒道:「让你这个小人终日风吹雨打,刻不得安宁。」
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对东珠耳环,看又看,犹豫不决,最终下决心,圈牙狠狠地将它们丢在河里,才又戴上帽子,用手帕捂着脸慌慌张张地走。
他捏着酒杯,醉眼朦胧地道:「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可堪孤独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彬阳幸自绕彬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纵然叶慧兰平时不爱读书,但也不由得得为这首词意境倾倒,不由得仰慕道:「你这个人平时副不争气样子,没想到还不坏,词作得倒也可以。」
陆展亭听扑哧笑,道:「这个作词人都死好几百年,词是不坏,人
她走良久,陆展亭才能挪动脚步,他凝视那个布人良久,才深深叹息声,将它解下。
看着那张被砸得破烂纸条,刚想将它揉揉丢水里,瞥上面生辰月字,他不由得错愣下,片刻才苦笑道:「子青,你是圣武甲子年丙时出生,什时候变成圣武乙丑年丁时,你好歹有点诚意。」
陆展亭找家小酒馆,喝得个醉醺醺地,迷迷糊糊见叶慧兰坐到对面。
叶慧兰穿件鹅黄八卦裙,比平时身利落短装倒显出几分女子妩媚,只是她开口,那种小家碧玉温馨就扫而空。
「喂,丑八怪,怪不得吃饭时候不见你影子,原来偷躲在这里喝酒。」她说着自顾自倒杯,喝口就连忙吐掉,擦着嘴皱眉道:「这是什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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