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入夏,天气闷热,陆展亭被火一烤,更觉得闷热难当。他将大门打开,又将窗子尽可能撑到最大,立时便有清风徐徐,他脱了外衣,又翻了两页书眼皮便沉重起来,渐渐睡了过去。
火盆里的火虽然熄了,但是那些还燃*星的碎纸片被风一吹,便飘到了地板上那些书堆里,渐渐书堆便燃了起来。
等到天字号书库守门的侍卫发现里头有烟味传出,赶进去只来得及将困于火中的陆展亭救出,那些书却都绝大部分成了灰烬。
亦裕只是看了看被烟火熏得乌黑的陆展亭,便冷笑了一句:「看来你的斋戒期满了。」
然后他让人将陆展亭洗干净,扒光了衣服按在床上,一个月前没完的事他接着干了,而且显然没有上一次的耐心,他将分身硬塞进陆展亭的口腔。
了一杯,一饮而尽,道:「好酒,果然温良醇厚犹如女子。」
他就这样一杯茶一口菜,倒也吃得有滋有味,吃饱喝足乐滋滋地往床上一倒,睡到半夜腹如刀绞,不由得苦笑道:「顾况说茶是滋饭蔬之精素,攻肉食之膻腻。如今我肚中油已尽,它还跟把刀子似地刮啊刮。」
他被茶醉折腾了一宿,以后连茶也不敢多喝了。
百般无聊,他将天字号书库的书都拿来,看一本在地上丢一本,大骂庸才,看到有人后记里头说阅书百卷,腹中气自华,便冷笑道:「那是黄豆吃多了,哪里又是书读多了?」
这么过了近一个月,天字号书库的书都差不多到了地板上。
陆展亭发现不管是他止不住地干呕,还是舌头的排斥,都只能让口腔里的东西更庞大,逗留的时间更长。
亦裕看来是铁了心要折腾他,他不停地换着花样插入陆展亭的身体,他自己累了,
最后他连看书的兴致也没有了,整天趴在窗户上看御花园。不多久,他发现园中放养着一种类似野鸡的凤雉,整天在园子里头走来走去,突然眼睛一亮。
那几天,他便天天要馒头,然后将馒头抛到窗外去喂凤雉,起初那凤雉还有所提防,逐渐便养成了天天来的习惯。
陆展亭拆了布帘子,抽出里头的吊绳做了一个套子,等那凤雉再来吃馒头,便抽绳活抓了它。
他用书桌上的裁纸刀将凤雉活剥了,又从床底下拖出过去冬日取暖用的火盆,费了老大的劲才点着了那些陈年积炭,见火不旺,便随手拿了几本书丢下去。又将鸟儿嘴倒了下去,高高兴兴地在火盆上烤起了鸡。
虽然火过旺了一些,又没有作料,但是茶香、肉香四溢,陆展亭吃得大吮指头,乐道:「果然好茶,滋饭蔬之精素,攻肉食之膻腻,发当暑之清吟,涤通宵之昏寐。此茶下被于幽人也,雅曰不知我者,谓我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