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人不能自己跳波尔卡舞,也不可能自己发明和保存德语。通过语言、舞蹈、食物和饮料,每个国家就会让自己国民共同拥有与他国不同体验,并发展出自身独特敏感性。
马志尼这样自由民族主义者,会致力于保护自己国家独特体验,不受帝国压迫或被消灭。他们希望各国形成和平国际社群,各自自由表达和探索自己国民共有感受,而不伤害邻国。至今,这仍是欧盟官方意识形态。欧盟2004年宪章就提到欧洲“多元体”(unitedindiversity),各国仍然“对自己民族特性感到自豪”。为保存日耳曼民族共同体验,就算自由主义德国人,也有可能反对大开移民闸门。
当然,自由主义与民族主义携手,非但无法解决所有难题,还会带来许多新难题。集体体验价值与个人体验价值,究竟孰高孰低?为保存波尔卡舞、德国腊肠和德语,是否就能不惜让数百万难民面临贫困甚至死亡?此外,像是1933年德国、1861年美国、1936年西班牙、2011年埃及,如果国家内部对基本认同爆发冲突,又该如何?在这些时候,m;主投票无法解决问题,因为各方没有理由尊重结果。
最后,跳着自己国家波尔卡舞时,只要再跨出微小但又重要步,就会让你从只是相信自己国家与其他国家“不同”,走向相信自己国家“更优”。19世纪自由民族主义要求哈布斯堡和沙皇尊重德国人、意大利人、波兰人和斯洛文尼亚人独特经验,但到20世纪极端民族主义,就成发动征服战争,把那些跳着不同舞蹈人关进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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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人文主义走路则非常不同。社会主义责怪自由主义过于注重自己感觉,而不顾他人感受。没错,人类体验是切意义根源,但世界上有几十亿人,每个人价值都不比谁小。自由主义要求人眼光向内,强调自己或本国独特性,而社会主义则要人别再迷恋于自己和自身感觉,要注意他人感受,注意自己行动如何影响他人体验。想实现全球和平,方法并不是强调每个国家独特,而是要让全世界劳动者都团结起来;想达成社会和谐,方式并不是让每个人都自恋地探索自己内在,而是要请所有人先放下自己愿望,把他人需要和体验视为优先。
自由主义者可能提出反驳,认为只有通过探索自己内心世界,才能培养对他人同理心及解,但这种论点并无法说服社会主义者。他们会解释说,个人自探索是种资产阶级耽溺罪恶,要接触自内在,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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