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图像,如此而已。”
“们还能做些什?你跟说啊。小孩旦被送进孤儿院,们将永远找不到人。”
她眼睛布满血丝,双手捧着脸颊,中指轻触耳垂。她鼻息飘向眼前,炙热而凝重,感觉相当陌生。想不起来最近何时有人对着呼气,也不记得最近何时有人这需要。
“你已经证明你忠贞。”轻声说。“这就够。根据经验,这就行得通。”
她望向男孩,然后牵起手。她带着走过他身旁,朝向卧室前进,走向那张依然大到容纳得下两人床铺。只想夺门而出,再也不必见到他们母子。她情愿牺牲自己,把她亡夫哥哥带进卧室,她先生始终不明白,但她解们之所以驻足于世间,并非出自上帝恩慈或是地心引力,而是因为“批准”,基于她解,小男孩说不定如所愿,果真快快乐乐地老去,成为个胖嘟嘟、笑嘻嘻老人家,想到这些,不禁感到宽慰,但依然想要转身离去。
“你直视前方。油画里人们不可以转头看看谁在他们身后,你也不可以。”
“看不到几只指头。”他说。“你手移到太后面。”
“没错。”说。“那里就是你爸爸所在之处。他被画入背景之中,隐身在你脑袋瓜后面个你看不到地方。他在那里。但你永远不能回头看。”
铜板刮擦声早已停歇。当抬头望,男孩妈妈已经站在卧室门口。跟着她走进卧室,照片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上,每张照片都有个人脸孔被狠狠刮除,下手之重,木桌纹路甚至明显印蚀在空洞之处。看在眼里,心头阵刺痛,不禁闭上双眼。
“你最好每年帮你儿子照张相片。”建议。“如果你被捕,谁知道他会被送到哪所国营孤儿院。你手边若是有张近照,找到他概率比较高。”
甩甩手,摆脱她掌握。她转身,脸不确定。靠向她,这样来,小男孩就无法偷听。
“你借由背叛证明你忠贞。”话语从口中送到她耳中,俩距离顶多是只短小指头。
已走到门口,但她抓住手腕,强迫转身。
“你还不能走。”她说。“你对先生亏欠不止于此。”
“只能做到这多。”
她手贴上颈背。男孩静静坐在客厅另头,睁着漆黑、呆滞眼睛观望。当他看着,他看到什?在你自己故事中,你始终是个英雄,即使在别人版本中,你成个恶徒。他妈妈胸紧贴着臂膀。
“你是他哥哥。”她仍不放弃。“拜托你出点力。帮们搬到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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