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呢?他们正在一层一层地重新登上阿尔斯通这艘“火箭”,马上就要到驾驶舱了。霍斯金斯之后,逮捕名单上的下一个人应该就是柏珂龙。在勒瓦卢瓦,肯定是由卡尔决定是组织反击还是举手投降。当然,他们最后一定会选择谈判。我很清楚,他们别无选择。阿尔斯通是一家大型的法国公司又如何?在美国联邦调查局和美国司法部的重压下还是毫无招架之力。阿尔斯通逃脱不了支付巨额罚款的命运,但是我的上级领导为了从困境中脱身,不重蹈我的覆辙,将会做怎样的交易呢?他们会牺牲谁?我不敢想,也不敢和克拉拉提这件事。
一个小时的探监结束了,但克拉拉告诉我两天后她会再来。在这期间,她将住在我们忠实的朋友琳达家。我不舍地与她道别。第一次探监的时间是那么短暂。察觉到她的焦虑不安,我的心都要碎了。但在沿着通道走回牢房的路上,我的心情舒缓了很多。她让我放心,孩子和我的父母都很好。仅仅是再次见到她,就缓解了我的一些压力。
在怀亚特看守所的狱警中,既有热心的人,也有对我的命运漠不关心的人(占绝大多数),还有一些地痞流氓。2013年8月7日下午,克拉拉第二次探监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可恶的女狱警。我的探监时间是从13点开始,但这位女狱警一直在煲电话粥。如果她不挂机,访客接待办公室就永远不能接通电话,我告诉她我妻子已经到了。一次、两次、三次,我试图让她了解目前的情况,但她一直没有理我。终于,一个小时后,她告诉我,我可以去探视厅了。可是其他狱警又让我在通道里等了很久,于是我失去了冷静。尽管我非常清楚,这不能解决问题。但现在,我把所有的狱警都惹急了,他们向我大声叫嚷着:“在这里,你是囚犯,所以如果我们想让你等三个小时,我们就有权力这样做。”通过所有铁栅栏门和检查装置需要20多分钟。而克拉拉已经在等候室里等待了两个半小时。
幸运的是,我们在第二天还有最后一次见面的机会,而且时间将增加到两个小时。在这一次的探监过程中,尽管周围都是其他囚犯和家属嘈杂的说话声,并且狱警一直在大声吼叫着,试图维持一种貌似有序的秩序,椅子刮着地板发出吱吱声,门打开又被关上,情绪失控的囚犯在抽泣、辱骂,但这都不影响我们再次变得亲密,我们一起回忆我们共同的过去、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以及我们曾经遭遇的困境……此时此刻,我感觉从未与我的妻子像今天这般亲近。尽管我们之间隔着玻璃,但我俩的心贴得如此近,激动得如同触电一般。
克拉拉现在已经离开了,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