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只能让马蒂达暂时无法思考,但不能消除她潜意识的记忆与天性。
“瞧,她依旧想要杀死我。”福兰凝视了片刻,将画揉碎,“宽恕?他们可曾宽恕过我?”
但,我不会再自艾自怨地想这件事了。明天,我就去找份新工作,一切都会美好的重新开始,难道不是么?”
……
一切都会美好的重新开始。
福兰点亮灯,疲倦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想着这句话。
他倒了杯茶,随手翻开马蒂达的画作。
那都是一幅幅潦草的涂鸦,红的绿的黄的蓝的,纠缠在一起,没有任何意义的线条。
但翻到第七副时,他冷笑了起来,那包含着火,夜鸠般的笑声,在无人的客厅里,显得恐怖。
粗糙的黑色线条,勾绘出一个模样奇特的怪物,拿着利剑的女子,正将冰冷的武器,插入了它的胸口。
红色的蜡笔,大块大块的涂满了画纸最底部。
这鲜艳的红,仿佛刺痛了福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