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都行。阳光让他觉得更冷,他感觉自己脑袋仿佛烧起来,头大如斗,头重脚轻。要不是吃饭胃口直如常,他早该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他呷着干邑,想知道酒会不会让他感觉暖和点儿,还是说他会后悔喝这杯酒,因为酒有时候会让他觉得烧心。中尉似乎洞察波特想法,因为他正在说:“这是上好陈年干邑,它不会让你难受。”
“这酒棒极。”他答道,试图忽略中尉说后半句话。
中尉觉得这个年轻人心事重得不太正常,波特接下来说话印证他印象。“感觉很奇怪,”波特露出苦笑,“不知道为什,自从发现护照丢,就觉得自己只剩下半条命。在这个地方,没有能证明自己身份东西,这实在令人沮丧,你知道吧。”
中尉伸手去拿酒瓶,波特把它挪开。“也许等做完迈萨德小调查,你就能恢复自己身份。”他笑道。如果这个美国人愿意信任自己,中尉很乐意为他开解片刻。
“你和夫人起来?”中尉问道。波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这就对,”中尉在心里告诉自己,“他跟他老婆有问题。可怜家伙!”他突然想到,也许可以邀请这对夫妻去营地里观光。他喜欢向陌生人炫耀自己领地。不过当他打算说:“幸运是,太太现在在法国——”时候,中尉突然意识到波特不是法国人,带他去军营显然不太明智。
中尉还没考虑清楚,波特已经起身礼貌地告辞——确实有些突然,但你也不能指望他会在中尉床边待上整个下午。此外,他也答应撤回针对阿卜杜勒卡德尔指控。
沿着被太阳晒得滚烫公路走向布诺拉城墙时,波特直低着头,他能看到只有尘土和无数锋利石子儿。他没有抬头,因为他知道那片风景是多漠然。赋予生命意义需要消耗能量,现在他没这多力气。他知道外面是何等空旷,所有事物精华都已撤到那道地平线以外,就像被某种阴险莫测离心力甩出去。他不想面对那宛若实质天空,蓝得不像真,高悬在他头顶;也不想看到远方那纹理分明粉色山崖,伫立在岩石上金字塔形小镇,或是低处星星点点绿洲。它们在那里,它们本应取悦他眼睛,但他无力与它们建立联系,无论是让它们彼此相连,还是与他自己相连;他无法从任何超越视觉角度去感受这些事物。所以他不愿看到它们。
回到客栈后,他在充当办公室小房间前停下脚步,发现阿卜杜勒卡德尔正坐在阴暗角落里长沙发上,跟个戴着厚头巾人玩多米诺骨牌。“日安,先生,”波特说,“刚去机关撤回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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