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五官搭配,而是出自那张脸上表情蕴含意义——意义,或者说对意义抑制。因为那张脸背后潜藏情绪无法通过语言传达。她仿佛在说:“支舞正在上演。不跳舞,因为不在这里。但这支舞属于。”舞蹈告终,音乐停歇,她在原地站会儿,缓缓放下脑后藤杖,茫然地在地板上试探几次,然后转身对某位乐师说句话。整个过程中,她直保持着那非凡表情。然后乐师站起来,在自己身旁为她挪出个空位。他扶着她坐下动作令波特深感讶异,他突然意识到她是个盲人。这个认知像闪电般击中他;他感觉自己心扑腾直跳,脑袋“嗡”下变得滚烫。
他快步回到刚才房间,要求单独跟穆罕默德谈谈。他想把旅馆老板拖进院子,以免当着那几个姑娘解释整件事,虽然她们完全不会说法语。但穆罕默德不愿意动弹。“坐吧,亲爱朋友。”他拉着波特袖子。但波特生怕猎物溜走,根本顾不上礼节。“不,不,不!”他喊道,“快来吧!”穆罕默德无奈地朝两个女孩耸耸肩,起身陪着波特走进院子,站在灯下墙边。波特先是问他那个跳舞女孩是否单身,听到穆罕默德介绍情况,他心往下沉。旅馆老板告诉他,很多舞女都有爱人,这样女孩通常不是注册妓女,她们只是把这里当成个住所,实际上根本不干这行。当然,其他人也会跟这些有主姑娘保持适当距离。“Bsif!定!不然小心被割喉。”他放声大笑,鲜红牙龈在灯下闪闪发亮,就像牙医办公室里蜡模。波特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但眼下情况仍值得努力下。他把穆罕默德拖到隔壁房门外,指给他看坐在屋里那个姑娘。
“替看看那边那个,”他说,“你认识她吗?”
穆罕默德审视番。“不认识,”最后他回答,“去打听打听。要是能安排话,会亲自帮你安排妥当,你得付千法郎。部分给她,剩下也够喝咖啡吃早饭。”
在艾因科尔发,这个价钱贵得离谱,波特十分清楚。但对他来说,现在时机不适合讨价还价,于是他接受穆罕默德提议,听话地返回刚才房间,在那两个无趣女孩身边重新坐下。她们正在脸严肃地互相交谈,几乎完全没留意到他。屋子里洋溢着嗡嗡谈话声和笑声,他靠在沙发背上聆听,虽然个字都听不懂,但他却乐此不疲地琢磨着这种语言曲折变化。
穆罕默德去好会儿。天色渐晚,有人去里面房间,有人起身回家,屋子里人越来越少。两个女孩仍坐在原地聊天,不时爆发出笑声来鼓励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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