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所学校，而不是妓院。有几个孩子闯进
房间，男人们快活地把他们抱在膝上，拍拍他们
脸颊，有时候甚至会让他们吸口自己烟。这里人之所以那
容易满足，他想道，很可能是因为长辈随性仁爱。要是有哪个小孩开始哭，男人们就会哈哈大笑，把他丢到边，孩子很快就会停止流泪。
条肥胖黑警犬在房间里进进出出，闻着地上鞋子；它是众人宠儿。“这是艾因科尔发最漂亮条狗，”警犬再次吐着舌头出现在门口，坐在门边穆罕默德赞道，“它主人是勒菲耶尔上校。他今晚定在这里。”
男孩捧着茶回来时候身边多个人，他看起来不超过十岁，但柔软脸庞显得十分苍老。波特低声告诉穆罕默德，他觉得这孩子可能有病。
“噢，没那回事!他是个歌手。”他朝那孩子做个手势，后者开始有节奏地边拍手，边周而复始地吟唱由三个音调组成冗长哀歌。听到这位新近降生人类唱出毫无童心疲惫曲调，波特觉得很不协调，甚至有些可耻。歌声仍在继续，两个女孩凑上前来，跟穆罕默德打着招呼。穆罕默德十分随意地招呼她们坐下，给她们倒杯茶。其中个女孩身材瘦削，鼻梁挺拔；另个女孩年纪似乎要小些，苹果般脸颊看就像个乡下姑娘。两个女孩额头和下巴上都染着靛青色花纹。和这里所有女人样，她们厚重长袍上缀着沉甸甸银饰。不知为何，波特对她们俩都没什兴趣。女孩态度显得有些例行公事，但仍十分卖力。现在他突然开始怀念玛妮娅，尽管她背叛他。这里没有哪个女孩及得上她半美貌和风姿。男孩唱完歌，穆罕默德赏给他几枚硬币；他将期待目光转向波特，但穆罕默德厉声呵斥几句，男孩溜烟地跑出去。隔壁房间音乐仍未停歇：干巴巴鼓点衬托着高亢莱塔笛声。波特对眼前两个女孩毫无兴趣，于是说声抱歉就走进庭院听乐声。
乐师前方地板中央有个女孩正在跳舞，如果她那些动作能被称为舞蹈话。她双手握着根藤杖搭在脑后，所有动作都来自灵活脖子和肩膀。女孩肩颈颤动优雅中带着几分近乎滑稽莽撞，完美地诠释乐曲尖锐和狡猾。但真正打动他并不是舞蹈动作，而是女孩脸上那超然神游物外奇怪表情。她笑容是凝滞，旁观者或许会说，她思绪也是凝滞，仿佛她全副精力都集中在某个只有她自己知道遥远客体上。他看到是种不带任何人类感情蔑视，于是那张脸庞变得愈加迷人；她脸是张比例完美面具，它美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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