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问题。和过去在芝加哥的时候一样,每当两个孩子交到了新朋友,我总是会想办法尽量去结识对方的父母,邀请几位母亲一起吃午饭;赶上学校举办活动的时候,我还会主动向其他孩子的父母作自我介绍。坦白说,这种与人交往的方式可能会让人觉得比较尴尬。我知道,有时候,让刚刚认识我的人抛开他们对我和贝拉克已有的看法,抛开他们以为自己了解的那个我—从电视里或者新闻里面了解的我,只单纯将我看作是玛利亚和萨沙的母亲,得花上一定的工夫。
令人感到尴尬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在萨沙去参加小茱莉亚的生日聚会之前,特工处的特工需要先去彻底做一遍安全检查;当其他孩子的父母或者其他监护人送他们的孩子来我们家跟两个孩子玩耍时,他们必须提前报上自己的社会安全号码。所有这些都让人感到尴尬不已,但是又都非常必要。我不喜欢每次认识新的朋友时,都要先越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小小的障碍。但是,当我看到萨沙和玛利亚对这些事情表现得完全不在乎时,我感到异常欣慰。每当她们的朋友来白宫做客,在外交接待大厅门口刚一下车,她们就会迫不及待地飞奔过去迎接,然后拉着朋友的手,一起咯咯笑着跑回屋里。事实证明,孩子们对于名望的关注只有几分钟,过了这几分钟,她们只想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玩耍。
我早些时候就被告知,我需要和我的团队筹办几场传统聚会和晚宴,首先就是2月在东厅举办的每年例行的州长舞会(一场正式的晚宴),然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复活节滚彩蛋活动。白宫的复活节滚彩蛋活动始于1878年,是一个户外家庭庆典,当天会邀请上万名儿童及他们的家人前来参加,在白宫南草坪滚彩蛋。接下来就是春季午餐会,我需要出席并向国会参众两院议员们的配偶表达敬意—午餐会的形式与我之前遇见劳拉·布什的那次聚会相似。当时,劳拉·布什全程保持镇静,并微笑着与每一位来宾合影留念。
对我来说,这些社交活动与我所希望从事的更有影响力的工作相去甚远,但是,我也开始思考是不是可以给这些活动增加一些新东西,或者至少打破其中一些传统,融入一些现代元素。总的来说,我认为白宫里的生活可以更加前卫,但又不会减损白宫的深厚历史与传统。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贝拉克之间达成共识—要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比如,我们在白宫的墙上挂上了一些非洲裔美国艺术家创作的比较抽象的作品;增添了一些款式更为现代的家具,与白宫中的古董混搭。贝拉克还撤掉了他办公室里原来摆放的温斯顿·丘吉尔的半身像,换上了马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