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从教堂出发,我们要带着几百位见证人,一起去参加婚宴。我们兴高采烈地吃喝跳舞,直到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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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蜜月计划是去加利福尼亚州北部进行一次悠闲低调的自驾游,享受美酒、泥浆浴、美食还有睡懒觉。婚礼第二天,我们飞往旧金山,在纳帕待了几天,然后驱车上一号公路前往大苏尔。我们在那里读书,望着蔚蓝的大海发呆,放空自己。整个过程十分美好,虽然贝拉克的感冒又卷土重来且症状不轻;虽然泥浆浴并没有让我们感到放松,而是黏糊糊的有点不舒服。
忙碌了一年后,我们已经准备好大干一场。贝拉克起初计划在我们婚礼前几个月完成他的书稿,然后入职新的律师事务所,但是最后这些计划都暂时搁置了。1992年年初的时候,一个名为“投票项目”的全国性无党派组织的领导人找到他,问他是否愿意负责该组织在伊利诺伊州的工作—在芝加哥设立一个分部,为11月的大选登记黑人选民。这个组织扮演着领头羊的角色,致力于在少数族裔投票率一向偏低的州登记新选民。据估计,伊利诺伊州大约有四十万非洲裔美国人具备投票资格而没有登记注册,他们主要集中在芝加哥市区及周边地区。
那份工作的薪水少得可怜,但是符合贝拉克的核心理念。1983年,在芝加哥进行的一个类似的选民登记运动帮助哈罗德·华盛顿成功当选市长。1992年,赌注的风险也很高,结果另一位非洲裔候选人—卡罗尔·莫斯利-布朗在美国参议院的选举中以微弱优势获得了m;主党的提名(后来,也就是2004年,他还参加了竞争激烈的总统大选)。同时,比尔·克林顿将与乔治·H.W.布什(老布什)在大选中展开对决。此时不是少数族裔选民置身事外的时候。
如果只是简单地说贝拉克积极投身于这份工作,那就显得有些轻描淡写了。要知道,“投票项目”的目标是以一周一万人的惊人速度来登记伊利诺伊州的新选民。这份工作类似于他做基层组织者时的工作:在那年春夏两季,他和他的团队去了无数教堂的地下室,挨家挨户跟没有注册的选民谈话。他和社区领袖保持着紧密联系,无数次地游说富裕的捐赠者出资,帮助制作电台广告并在黑人社区以及公共住宅区散发宣传手册。那个组织的目标坚定而明确,且直接反映了贝拉克内心的想法—投票是会产生影响的。如果你想要变革,就不能在大选日那天待在家里。
晚上,贝拉克回到我们在欧几里得大道的家,经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烟味儿—他还在背着我抽烟。他看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