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墨子讲完,也看到适在那听着,便冲着适招招手道:“你来正好。刚才你也听到这些事,那赛先生与唐汉知晓极多事,不知道可曾听过桥夷食人事?又作何评价?”
适想下,说道:“唐汉先生意思,与巨子之义差不多。赛先生极少谈义,只谈本源,他有几句话倒是提及过桥夷食人事。”
墨子听适说到事物本源,也来兴致,他是个喜欢探究事物本源人,问道:“怎说?”
“巨子也知道赛先生有九重乐土之说。也知道不少夷狄群婚而居,知其父不知其母。那桥夷,按赛先生所分,应在二重乐土之末。原本女子采集男子狩猎,群居杂交,孩子只知其父不知其母。”
“后领悟天志,也学会刀耕火种,男子便可养家,自然希望血脉流传。但群婚对婚之俗尚在,于是杀第子,因为不知道第子是否是自己血脉。所谓宜弟,宜其实是耕种男子血脉延续。”
吗?那些夷狄吃人最起码还给赏赐,修建宫室吃人可是连赏赐都没有啊。
所以要改变这些不义风气,中国之内再无不义之战,贵族节用不再经常征召农夫为自己私利……做到这些之后,再去嘲讽那些夷狄吧。
他是个善于寻找共同点人,要不然也不能总结出圆几何学定义,也不可能用归纳法找出光学八条基础。
适刚来,不知道墨子为什讲起这件事。听阵才算明白过来,墨子是借这件事为将来做准备。
大抵就是天底下不义风俗太多,需要仔细分辨,并非是直以来存在就定是符合大义。
“若破其俗,既要有圣王制礼,也要革新耕种劳作之法。前者为光,无光则无影、明暗变化射入之角也可能改变影子模样;后者为物,无物亦无影,
所以骆猾厘既然对这里祭祀敛财事觉得不义,那定也要认清楚世间其余不义事,善于分辨,将来全都要反对,哪怕是些根深蒂固风俗。
到最后似乎又夸奖几句骆猾厘,只说让他保持这份见不义而怒心思,日后分清楚更多不义,手剑术总有用不完之时。
随后又说起些看似理所当然、传承已久东西,实际上也是不义、可笑,将来需要改变。
墨子经常评价各国施政,当着各国国君面也是动辄指责,众国君也无可奈何,在这众墨者之中骂几句各国政策不义实在正常。
听起来,墨子似乎很有些移风易俗、改变天下三观意思。适转念又想,所谓同义,不就是这回事吗?灌输什是好、什是错,古今中外不是直都在这样做吗?无非就是时空与地理区别之下,对错好坏各不相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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