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几人,高呼着适的名字,也幸好此地穷困而无牛皮之鼓,否则六指这样的孩子非要擂鼓助威不可。
这样的欢呼让适很高兴,却绝不是惊喜。
这一场胜了,本在情理之中,如果连九数都胜不了,那他也没勇气和公孙泽相比。
此时周围的叫好声,在公孙泽看来或许是种羞愧和屈辱,在适看来则是人心可用。
这欢呼不只是欢呼胜利,更是欢呼胜利之后隐藏的那些希望。
适回过头,冲着那些跟他学过数数的孩子们道:“你们啊,要努力去学这些东西。待抵乐土,尚贤而任,你们便可以成为管粮米的粟吏、成为丈量分地私用的亩正。而想要抵达乐土,这样的人是不可或缺的,不要总指望别人,自己也必须为那一天的降临而准备。缺了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让地尽其利呢?”
那些孩子们纷纷点头道:“知道了。”
身旁的大人也频频点头,朝那些孩子们投以希冀的目光。
公孙泽已经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知道这时候再不压下适的气焰,此地众庶定然会步入邪途,不可教化。
看着适那番小人得志却佯装人师的模样,公孙泽忍不住大喝道:“第二局!比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