苇拍着胸脯道:“你救爹,只要能做到,定答应。若是做不到,也不答应,但定会尽力。”
适想想之前所说要讲伍子胥故事中千金小姐和七星龙渊,也不知道这时候人是不是都像是故事里那样,言不合就觉得给钱是侮辱然后z.sha……
幸好这故事还未讲,他便从身上摸出来十五个铲币,还未等往桌上放,苇便问道:“这是做什?”
“想借两亩地。用春秋。这钱你们定要收下,墨者行义并不是为将来回报,你们若是不收便破心中义。”
苇也不知道墨家规矩到底是什,猜想这墨家规矩还真多,又见适说郑重,看眼父亲,便将钱收起来。
不认得,怎能想得到?”
适想想墨家常言天志,叹道:“墨翟先生曾言,万物道理都是相通,这道理就是天志。譬如水自下流,你若浇灌就不能让土地比沟渠高。通晓天志,再将道理用在万物之上,并不难。”
众人都知道墨子名声,从未见过真人,可是见到自称墨者适都是这般人物,个个感叹不已。
适又道:“这东西既可省力,不妨等会那些人来听故事时候,就告诉比邻之间,让他们也得利。墨翟先生曾言,行天下大义,就像是筑墙样。力气大夯土、力气小担土、女人做饭送水,各尽所能,便可天下大治。种田不行,也只能做些这样事。”
芦花挠头道:“小哥哥,墨翟先生这样说,是说种地只能种地、做鞋只能做鞋吗?”
亩地平均能收周石粮食,宋国已经有部分私有制可以买卖土地,但论租地这价格实在太高。
每亩地要交什税,大约是个半铜钱,这十五个铜钱已经是亩地收益。
芦花奇道:“你刚说你不会种地,要土地做甚?”
适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摸出那包种子,还故意朝门口看看,这样刻意营造凝重气氛引得饭前众人都凝神屏息,郑重不已。
适大笑摇头道:“孩子不长大之前,又怎知道他将来是高是矮呢?弯弓射箭、驾车持戈,你又怎知道你哥哥做不好呢?只是他哪里有车、哪里有弓呢?正如你,想和学治病救人办法,在不学之前,又怎知道自己学得会学不会呢?”
芦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觉得好像明白,又好像没有明白。
但在疑惑过后,又快活起来,心说终究你还是没有忘记当初答应事,这就好。
适说完这些,又回到饭菜之前,继续用勺子挖剩余那些粟米。
等晚饭即将结束时候,适终于开口道:“其实,这次来,是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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