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欧几里得的战役中,
无数人在多层纸张上恣意妄为,不断用各自的手段随意划分自己的地盘。不是把旗子插在无主之地上,而是通过运算能力决定势力圈。比对手计算更强者,便可以压倒他人,横行无忌。
在运算战中获取胜利的方法可以分为两大类。
其一,压倒对手的运算能力。
在拿铅笔画画的家伙旁边,直接倒上油漆。
其二,破坏对手的运算装置。
。
“但是——”
作战部长听着自己悠然自得的声音。说是感想,其实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于是只能说是毫无起伏,归根结底就是没有重点。
“时间悖论之类的事情要怎么办?”
到现在还来问这种不可能恢复原状的问题,实在难以回答。国王没穿衣服,国王的耳朵是驴耳朵,所以国王是没穿衣服的驴子。虽然不是没有这种超越种类的解释,但对于朴素的疑问,很难说是诚实的解释。
砍掉在锡拉库扎的石板上画几何学图形游戏的阿基米德的头。
综合作战本部接受巨型智慧的邀请,正在参加本次作战,采用的是后者的战术,摧毁邻接宇宙中正在计算己方一侧的巨型智慧欧几里得。
运算战本身的形态,就像是超越人类智慧的巨型智慧之间的风,bao在相互撞击。不过要破坏巨型智慧的物理基础,归根结底可以看作单纯的比力气。就像朝打字机扔石头一样。通过破坏宇宙本身,可以将宇宙自身以不知道什么方法启动的计算机破坏掉。
要进行运算战,除了要无比巨大之外,还需要巨型智慧。但如果是扔石头,只要有石头就够了。要有扔石头的胳膊就更好,虽说没有也无所谓。
不过因为作为攻击目标的宇宙级打字机上搭载了小学生一样的功能,强行宣布自己没有被石头砸中,所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所谓朴素的思想正因为很素朴,具有难以驳斥的核心,就能够保持大框架的基本形态。
作为作战室的成员,是表示同意从而表明自己的固执,还是加以嘲笑进一步揭示顽固,实在是很难的选择。在隔了片刻的空白之后,终于有一个操作员下定决心,转过椅子,朝部长小声说:
“正在尽可能计算时间悖论,加以修正。”
“就算这么说,”设定了目标的部长猛然转向操作员,“他们正在过去或者未来或者多重世界里移动,是吧?就当是什么平行宇宙,就当是真的有吧,那就当在那里也有我吧。我要是枪杀了那里的我,我就胜利了,当然就值得庆祝了吧?”
“那时候就是部长胜利了。值得庆祝。”
这是因为世代的差异还是智力的优劣导致的隔绝呢?部长用看昆虫一样的眼神望向操作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