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很快就会从医院病床上醒来,心想这场梦真是不得了,然后期盼你送早餐来。总而言之,你明天晚上要值班,你没忘记吧?然后我就可以给你讲那次丹尼尔从瑞典部队偷了二十份军粮的故事。”
她抬起布满泪痕的脸颊,仰望着他。
“吻我,乌利亚。”
、先生。”
列车员点头致意之后,便离去了。
海伦娜确定车厢门完全关上之后,随即以双手掩面。
“我怎么会这么天真!”她啜泣说。
“别哭,”他说,伸出手臂环抱她的肩膀,“我应该想到需要证明文件的,军人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如果你告诉他们说你请了病假,然后要去巴黎呢?巴黎也是第三帝国[22]的一部分。它……”
“这样的话,他们会打电话去医院问,布洛海德就会跟他们说我逃亡了。”
她屈身靠在他的大腿上啜泣。他轻抚她柔滑的褐发。
“再说,我早该知道这件事好到不可能成真,”他说,“我的意思是说……我跟海伦娜护士竟然要去巴黎生活?”
她听得出他的话中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