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威不断比画着拳击动作。[17]庞德向福特介绍说,海明威是世界上最优秀文体作家。福特被打动,让海明威做《大西洋彼岸评论》副总编。
此次合作从开始就是有名无实。首先,福特没有向海明威提供报酬,这安排肯定会引发仇恨。其次,福特虽是很有名望作家,但他古怪也是出名。他几乎注定要遭受海明威嘲弄。[18]因为福特体态圆胖,上嘴唇边缘垂下两条金色胡须,所以他常被比作海象。和他拥抱就像“片吐司被压在水煮蛋下面”,位作家如是说。[19]
这些嘲笑似乎没有让福特自尊受到伤害。福特就像格特鲁德·斯泰因和埃兹拉·庞德那样,把自己看作现代文学运动导演、年青代导师。“他总是宽宏大量,对年轻作家尤其如此。”舍伍德·安德森回忆说。福特也和斯泰因样,喜欢显耀自己才华。[20]他有种不可救药自大倾向。“编辑和出版人排着队向他索要工作,”安德森写道,“他早上醒来,会发现求职者在门前支十几顶帐篷。确实,他们露宿在福特想象中。”[21]
福特“想象”确实为“这伙人”提供绝好谈资。他很快就成个不可救药说谎者,变得家喻户晓。“福特有种把记忆笔勾销禀赋:他记得事情都不是真正发生过。”位旅居者回忆说。[22]般来说,这只是异想天开,无伤大雅。舍伍德·安德森记得,有次福特邀请他拜访自己在宾夕法尼亚栋别墅。“他说那栋别墅前面走廊上能看到大好风光,能看到花园、四周山坡上种植苹果树……别墅装修华美,由帮仆人照管。”不过唯遗憾是,这栋别墅实际上并不存在——或者说,即使存在,也不是福特地产。同天晚上,福特还盛情邀请安德森光临他另外两处虚构住所,处在佛罗里达,处在加利福尼亚。
福特新任副主编不觉得这些小谎有那好笑。海明威后来说,福特在钱问题上撒谎[23],这对于个勉强度日作家来说可不是小事。海明威觉得这种事伤害他们关系。不过他也承认,福特信口雌黄也不总是伤人——比如有次福特努力想让海明威相信,他曾在只美洲豹陪伴下穿越荒凉美国西南部沙漠。
《大西洋彼岸评论》办公室设在比尔·伯德位于安茹港(Quaid'Anjou)三山出版社里,占据其中间狭小画廊。福特办公地方,地板和天花板之间只有1.5米距离,他和秘书常常会撞到头。海明威很少委屈在这里——空间狭窄倒不是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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